“夫人,王爷让人送来了锦缎,让您看看是否合适。”
路知遙看着眼前上好的流云天蚕流光锦,点点头,挥手让人放下东西离开。
随手将市面罕见的东西扔到一边,路知遙勾起唇角看着呈放布料的托盘,点了几下,托盘从中间裂开,一枚漆黑的令牌从中落下。
路知遙笑了笑,抚摸着这漆黑的令牌,连日来因承受了过多痛苦而糟糕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随意拿起布匹翻看了一遍,不屑的道:“真是浪费!”
路知遙拿起一旁的剪刀,几下,布匹变成她想要的长短,低头开始穿针引线。
“遙儿,晚上了,来,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剩下的咱们明日再做。”萧庭宇从屋外走来,见路知遙垂着头认真专注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摇摇头,接过竹青手里的托盘。
路知遙看着又是一大桌的膳食,有些颤抖,定了定神一,指着手中的半成品柔柔笑道:“王爷,世子爷生辰就只剩下几日了,婢妾想在做会再吃可好。”
萧庭宇温柔的笑了笑,从身后揽住路知遙,“遙儿有心了,本王陪着你。”
如此,路知遙又做了一个多时辰,便被萧庭宇强行制止,拿起刚刚加热过的药喂给路知遙。
路知遙脸色发白,有些抗拒。
萧庭宇冷下脸,“遙儿,不喝药你的身体如何能好,乖,遙儿最是坚强了。”
说着,舀出一匙喂到路知遙嘴里,路知遙张嘴吞下,身体一颤。接着又一匙送到面前,“王,王爷,婢妾自己来。”
萧庭宇躲过路知遙的手,继续一匙一匙的喂着,“本王来。”
本来可以一次咽下,也就痛上一阵,但路知遙这一碗药被萧庭宇小小的药匙一点点喂下,那便是持续不断的绞痛。
在药喝尽时,路知遙早已汗出如浆,意识也有些涣散。
萧庭宇眸光闪了闪,拿起桌上的膳食,一勺一勺的继续缓慢的喂进路知遙的嘴中,“遙儿,这些都加了太医开的药,你慢慢吃,明日的进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忍着些。”
路知遙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黑卫令还没到手,不能惹萧庭宇生气,便强撑着艰难的吞咽,在桌上的膳食全部用尽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而路知遙也已经痛的意识不清,痛吟不断。
萧庭宇看了竹青一眼,竹青伸出纤纤玉指,轻点汤碗后递给萧庭宇。
萧庭宇接过后柔声诱哄道,“遙儿,来,最后一碗汤了,喝下我们就休息。”
恍惚间,路知遙听到喝了就休息,张开嘴,一碗汤顺着喉咙便被灌下,路知遙抽搐了几下,再也撑不住的昏死过去。
“司徒公子,司徒家主说的真准,真的是这最后一滴汤药喂完,这路知遙便昏了过去。”萧庭宇随手将路知遙扔在地上,看着推门进来的年轻公子佩服道。
这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南宫嫣然留在逸然居照顾萧逸凡的司徒宏。
司徒宏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开始痉挛的人,眼中有些不忍,轻叹一声,微微拱手道:“家主是看在南宫小姐的份上才愿意相帮的,但也只此一次。”
说完,半跪在地上,手中几根银针明晃晃的泛着银光,司徒宏眯起眼,两指夹着银针直插路知遙眉心,一旋又一弹,路知遙痉挛的身体瞬间僵直,脸色更是惨白中泛着青灰。
路知遙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茫然,毫无焦距。
“潜入逍遥王府,何人指使?”司徒宏缓慢问道。
“主、上。”路知遙张口,声音死板破碎。
“主上是谁,姓甚名谁?”
“主上是,是,啊!噗……”路知遙惨叫一声,一口血喷出。
司徒宏在同一瞬间,有一银针刺入,“王爷,被训练过,强行问的话,她会死。”
萧庭宇脸色铁青。
“问她这府中除了她和萧逸兴外,还有谁。南玄有多少人潜入,暗阁的主子是谁。”
一女子的声音传来,司徒宏向后看了一眼,没有人,皱了皱眉。转过头继续看向路知遙。
“为何给杨如柳下死神,还有死神是谁下的,是不是为了黑卫令。”萧庭宇张口。
司徒宏又看了萧庭宇一眼,点点头,一一问道。
“同伙,都有谁?”
“尸、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