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太近,临钰说话间灼热的吐息全撒在她的脸上,身上还带着一股清冽的香,却闻不出来是什么。
赵清被压迫的有些喘不上气,“……没什么”
临钰刻意压低了嗓音,用气息悄声说,“哥哥……听见了,苏小姐定是对本座有什么旁的心思”说完他故意顿了顿,瞧见眼前少女耳尖不自然的嫣红。
接着脸上挂着妖孽的笑,语气带着一丝揶揄的玩味:“不然怎么老是占本座便宜呢。”
赵清瞳眸放大,惊得眸底星光散落,小嘴微张,“没……没有吧。”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底气不足的卡起来,对着临钰这张脸也说不出别的。
临钰的眼眸热烈且深切,好似藏着深深的眷念,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清瞧。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瞧过他,不对,这是第二次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第一次是重生后初见那次。
远街喧闹衬得这边愈加的静谧,静的让人发慌,少女的心有冰雪初融的化冻。
回过神的赵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临钰的蛊惑,抛了脑中胡思乱想,也不解释,直接脱开怀抱提裙先上了马车,快言道:“大人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府吧!”
她不知道在临钰看来这一刻的她有多慌乱。
男人望着赵清逃开的身影,嘴角的弧度不再遮掩,片刻后又将视线投远。
黄烟淡起,远星朦胧,不及少女眸中一分澈亮,一如朝堂初见她那日。
早就不该使什么温软手段的……
赵清一路上不敢看临钰,也不说话,扭到一边在心底狠狠地唾弃自己,明明就是帮人家忙,跑什么跑!显得好像真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似的。
说是有急事商议,没想到回了国师府临钰直接将太老先生所有书册一次性给了她,这倒很让人意外,至于原因为何,赵清也不想多深究,小心捧着书回了自己院子。
可能临钰良心发现了,嗯,绝对是这样。
女官录取考试在即,各台各区忙的不可开交,贡举吏将责任推给了监察史,监察史又反推给文书部,几大文官在议事堂争得不可开交,众说纷纭。
这女官考察录用又与男子不同,先前丞相创立的一整套制度完备全面,流程简单实用,可现在谁敢用啊,虽说制度国师废除又建立,若继续用丞相那一套不是诚心找不痛快吗,简直就是直接把脖子送到刀刃边。
再说,就算卡着性命用了之前那一套制度,可是最终通过录用权是归丞相的,如今大裕自赵丞相离世,至今无人敢做丞相,谁也不敢挑这个梁子。
自国师独政以来,那人的名字,就不准在大裕提起,民众议论者一律处死,丞相府宅被查封,方圆五里的街道均被封,派专人驻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见个结果,可愁坏了一堆人。
“这很明显,就该交给监察史那边,官员录用考核一向都是你们那边在管,刘大人就不必多做推辞了啊。”
贡举吏李安声线浑厚,一开口旁人立刻应和,“是啊,是啊……”堂中一片哄闹声。
有几个监察史的官员大惊脸色突变,连老胡子也不顺了,推辞道:
“使不得使不得,要论专业考用人才还是文书部比较擅长啊,而且到时候女官大多也是分到文书部的,你们自己人考核更加便于挑选人才,这不是一举两得?”
“有道理,有道理……张大人可是最佳人选呐。”
众人又立刻换了阵营,好像没有比文书部更合适的了。
文书部老官张远走到众人面前摊开手掌,“那怎么行,正因如此我们文书部才该避嫌,可不能让世人戳脊梁骨,平白落人口舌。”
人群中闪出一人,到处这其中关键,“那该如何?依我看这关键还是在于国师大人,他不开口这谁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