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顿时鸦雀无声,老少官员皆哽住喉嗓憋不出话,坐着的人只用茶盖撇开杯中的浮叶,再喝上一口。
谁不知道这关键人物是临钰啊!
众人心照不宣。
国师的事谁敢去说,现在朝中局势明眼人都瞧的出,是国师一手掌控的,说的不好听点,萧家这皇位还是临钰给的。
“恭迎国师大人!”
正沉思着,自外门传来汇报声,国师到了议事堂,众人忙收了杂音安静分两侧站着,等待临钰进门上座。
临钰扫了一眼,径直走上了前方首座,小厮立马为他沏上最上等的茶水,轻放至桌上缓步退至一旁。
“为何殿前迟迟不见考核法案,可是几位官员的俸禄有所克扣?”他看着面前茶杯,手指在杯沿细细摩擦,拖长了调子,
“又或者是多了些,扰了各位思绪想不出法子,可要本座帮忙削减?”
临钰的话虽带着笑意,不过这样更令人毛骨悚然,以他的脾性这多半是动肝火的前兆。
“大人……我等定会尽快商讨出解决方案。”
白瓷杯盏重重地搁在桌上,伴着临钰震怒的声音,
“定于本月十五设考,今日已至初九,现在告诉本座法案还未出,你们是想拖着养老吗!”
众人立刻吓得跪伏在地,低头不敢看临钰,鬓角生了冷汗,异口同声回答:“大人息怒……大人恕罪!”
临钰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沾了些许茶水,也不擦,冷峻的眉宇间怒意未消,“怕不是这秋风寒烈侵袭了脑子,各位大人可要革职回家烧些暖炭先清醒下!”
“丞相以前创立的时候做的好好的,怎么,何时竟连照搬也不会了!?”
三大文官无一人吭声,闻声直接震惊地将头压的更低,心里直擂鼓。
意思是继续沿用丞相制定的制度?国师的心思着实难猜啊。
毕竟这么久以来,临钰发这么大火还提起赵丞相,是第一回。
“是……是!”堂下的人忙应声。
那最终通过录用由谁管呢?在他们还在纠结如何开口的时候,临钰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福音。
“最后一道考核由本座亲自负责。”
“大人英明。”大臣们又是一阵异口同声的回答,鬓角的汗却是凝成水珠落下。
“起来吧。”
得了临钰的许可,众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衫上的不存在的灰土,缓缓舒了一口气。
“还有,即日起派人将赵丞相的丰功伟绩制成书册各书铺发行,张贴告示于城门口宣扬丞相的为官清正,供百姓传颂和纪念。”
朝中的风真是越吹越摸不清方向了,国师想一套做一套,完全摸不清路子,不知道这次又是安的什么心思。
众大臣应下,不敢多言。
一夜间,百姓生活的每个角落都讲起了赵清的故事。
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分析起国师大人。
说机关算尽者有之,说用情至深者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