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匪不知何时笑嘻嘻地凑过来,与金绵绵一样,托着腮帮子打量温久年的背影。
“小侠女,他有什么好的?”
齐匪的下巴指了指温久年,一个病秧子,也值得看这么久?
金绵绵被扰了兴致,余光扫了齐匪一眼,提笔写字,道:“你不懂!”
仙人的心思,凡人如何会懂?
齐匪挑眉轻笑两声:“你不会喜欢上温久年了吧?”
他的声音还不小,一时间也引得相邻的学子侧目,金绵绵恼得急忙去捂齐匪的嘴。
“再胡说,我送你去见神仙!”金绵绵瞪眼,神色凶厉。
齐匪是怎么回事?一日不招惹她会死是不是?
然,金绵绵这一副凶狠的神色看在齐匪眼中,却是多了几分的娇憨,明明是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却还要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势,就她这个小身板,自己一只手便能提起来扔了。
但他不想扔,小丫头的手软软的,他就当按摩了!
金绵绵见他魅惑人心的双眸眨了眨,似乎还泛出委屈,立时浑身难受得不能再难受,齐匪好歹也是一个男子!他这样娇娇媚媚的样子,让女子们怎么活?
嫌弃地甩开齐匪,才发觉几乎所有学子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有些女院的学子们也偷偷掀起竹帘看她。
这个小子不就是冷世子的侍童?怎么如此大胆,连宣平侯家的小公子都对她这么好?
宣平侯家的小公子,那可是个二世祖,男生女相也便罢了,偏偏还比女子还好看,仗着自己上头有五个姐姐护着,旁的本事不行,闯祸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但凡与他沾上一点儿边的,就要自求多福了!
这些目光中,有一道仄冷直直投射向她,金如意精心打扮过的妆容上浮现妒意,紧紧绞着绣帕,心中全是不甘。
宣平侯家的小公子齐匪,是她觉得唯一能与冷墨夜抗衡的,她也打定主意要接近齐匪,二世祖怕什么?她相信,以她的才学本事,定能“救赎”这个二世祖!
想不到还是让金绵绵抢先了!
“她走了狗屎运!”金如意这般安慰自己。
“白术,这可是在温先生的课堂上,你们要是打情骂俏,就另外找个地方去!”上官闻冷冷道。
金绵绵还真是不知羞耻!
二人这般举动看在其他学子的眼中,又是另一层意思。
齐匪是锦城有名的浪荡公子,不仅是秦楼楚馆的常客,还经常出入达官贵人的府邸,听说与那些皇亲贵胄家的小姐关系亲密。
有心之人很快发现,齐匪与冷墨夜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关系,慢慢的,二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已经成为旁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如今齐匪与冷墨夜的侍童搞在一起,更是令人不忍直视。
议论之声更甚。
“咳、咳咳,既然大家的字都写完了,那我手里有幅画,大家来评评。”
说话间,温久年苍白的面色泛上两片不正常的潮红。
学子们又安静下来,就连愤愤然的上官闻也被同桌拉得坐下。
人家一个齐小公子,一个冷世子身边正得宠的侍童,单挑出来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
就这个愣头青非要去找人家的不自在!二傻子!
金绵绵离齐匪三尺元,睁大眼睛恶狠狠警告他离自己远点,她没听过齐匪的那些名声,但上官闻的那些话却是让她生气,要气死了她,她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