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凡人,一个个都不省心!
温久年将一幅画卷打开挂在画架上,画中山水清奇,迤逦风光,让看画的人仿若置身其中,果真是上品。
金绵绵定睛一看,这幅山水,眼熟得很啊!
这正是她的凡间生母还没去世之前,她为了讨母亲开心画的,手笔熟练程度也就是个三十年的光景,毕竟仙途漫长,她总能学些什么。
她的画虽是末数,在这凡间的娃娃们中间,也能数的得上名家。
温久年怎么会有这幅画?难不成是金大柱带来的?
金绵绵的唇角勾起,这温久年眼光不错。
温久年的灿星一般的眸子向金如意看了一眼:“这幅山水,是金如意所画!笔触老辣,比那学了三十年画的老童生都要强上一些!”
“轰!”
金绵绵的恼怒一瞬间便上涌,丫丫的,不要脸的金如意,欺负她还没完了是不是?
“金如意!”金绵绵当即就想发威。
温久年这么好的人,不该被骗!
只是她刚刚站起,温久年嗔责的目光也一并跟着投向她:“白术,你若是有问题,课后单独问我,现在好好上课!”
他三日才教这么一节课程,还被金绵绵屡次打断,他容易吗?
金绵绵抿唇扯笑,点点头又坐下,看在温久年的面子上,下课再收拾金如意!
“小侠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齐匪摸着下巴斜睨温久年,他一个病秧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跟着他,不长久啊!
“我还喜欢你呢!”金绵绵没好气道。
齐匪捣什么乱!
齐匪却是惊喜道:“小侠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心思!待我禀明家父,就来找你提亲!”
金绵绵头疼,几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齐匪!”
“嗯?我在!”
齐匪身上仿若散出了万种风情,胜过绝色美人。
“滚!”
……
温久年的课讲得很好,由浅入深,通俗易懂,学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对那副画也是赞不绝口,一时间金如意收获了不少钦佩。
金如意一脸娇羞地看着温久年,温久年便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这一幕让金绵绵看了个正着,心头一阵失望,她刚刚还想称赞这温先生眼光不错,如今看来,原来是对金如意动了心思!
看着金绵绵一脸的愤懑,方才被呛没声的齐匪又一次作死般开口:“那温久年喜欢一个女子很多年了!”
金绵绵瞪了齐匪一眼,索性趴在桌上睡觉,她早听说金如意在文山书院有个认识的先生,原来是温久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如今,也只能盼着金如意这牛粪能对温久年好一点。
可怜的温先生啊!
齐匪见金绵绵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也就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