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柔软寒凉,像极了糯米团子,她咬住了就不想再放开。
极尽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火炉中的银丝碳发出细微的轻响,金绵绵才猛然发觉她的失态。
她的眸子亮莹莹的,泛出清水一般的光泽,两瓣唇艳红艳红,比杜鹃花还要娇嫩:“原来最管用的还是这个!”
冷墨夜的眼眸眯起:“还是这个?你从前还讨好过谁?”
“那可多了去了!”
金绵绵有些得意,在遇到冷墨夜之前,上至九重天,下到幽冥府,就没有她金绵绵不会讨好的!但遇到冷墨夜之后,她的那些讨好人所用的句子仿若一瞬间都派不上用场了,觉得用哪一个词来形容冷墨夜都不够。
眼见着冷墨夜的脸色越来越沉,金绵绵又加了一句:“讨好他们那些人可比讨好你要容易得多!至少他们从来不用亲!”
金绵绵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觉得自己脸上火烧一片,热浪一股接一股往窜。
冷墨夜轻嗤一声,将金绵绵抱起放在腿上,指尖把玩着她青绸一般的发丝。
冷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日后不许再讨好别人!这是规矩。”
金绵绵拼命点头,规矩嘛,她懂!不守规矩要被打板子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挽棠春的门前也有人在等他们,冷墨鸢拉了冷雅柔,恹恹地席地而坐。
冷墨夜与金绵绵一下车她便冲了过来,跳脚道:“夜哥哥你总算回来了!咦?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儿?不是都治好了吗?”
冷墨夜冷淡睨她一眼:“有事?”
冷墨鸢咬着唇玩自己的手指,有些许委屈:“夜哥哥,昨日我碰见齐小六了,他说只要我叫他匪哥哥,你就会回来,今日你果然回来了!”
金绵绵险些翻了个白眼,齐匪这厮又骗人。
“他那是骗你的!世子回来是皇上特赦的,与他齐小六没有半分关系!”金绵绵道。
冷墨鸢皱了眉头:“我与夜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不守规矩的奴才!”
“放肆!”
一声暴喝乍然响起,冷墨夜目光犀利地盯着冷墨鸢,在无数场战争当中染成的杀气爆发而出。
冷墨鸢当即被吓哭了:“夜哥哥,你为什么凶我?你从前不是对鸢儿最好了吗?”
冷墨夜的手慢慢握成拳,对冷墨鸢好,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葬送他母亲性命的那一碗药,是冷墨鸢亲手送上的。
如今,冷墨鸢每说一次他从前对她有多好,便是在提醒他自己有多愚蠢。
金绵绵猛然皱眉,冷墨夜头顶的戾气,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她的目光落到冷墨鸢身上,如今已经过了十三岁的冷墨鸢,还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眼窝当中蓄了两汪委屈的泪,我见犹怜。
冷墨夜对这个妹妹有心结。
“世子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我们进去吧?”金绵绵道。
她现在还不清楚冷墨夜的心结是什么,但将二人暂时分开总是没错的。
冷墨夜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冷墨鸢,眸中的冰寒更甚:“跪下,道歉!”
冷墨鸢彻底愣住,直到一旁的冷雅柔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夜哥哥!为什么?他只是个奴才!我是你的亲妹妹啊!”冷墨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