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长鞭落下,在冷墨鸢身前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跪下,道歉!”冷墨夜生了杀意。
冷雅柔当即便吓得跪下:“世子,鸢儿还小,看在大伯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面前的这两个人,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若是冷墨鸢受了伤,她没法与夏玉容交代,若是得罪了冷墨夜,她娘大概会把她打死。
无奈之际,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看向金绵绵,上一次就是这个人,不到盏茶的功夫便施展“金针”为她治好了额角的伤疤,这白术远不止外表看起来这般简单。
金绵绵被她盯得发毛,这是怎么个意思?她们得罪不起冷墨夜,难道她就敢了吗?
冷墨鸢在鞭子再一次举起之前跪地:“对不起!”
金绵绵退后两步,冷墨夜头顶愈发浓重的戾气让她看得心慌,再这样下去,冷墨夜都快入魔了,谁还能顾得上冷墨鸢道歉不道歉的?
“世子啊,她已经知道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得,咱们还是回挽棠春吧!”
金绵绵推着冷漠夜往前走,经过冷墨鸢面前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她幽怨的目光,他假装没看见。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冷墨鸢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夜哥哥,齐小六让我告诉你,白术是个妖怪!”
金绵绵一步踉跄,直愣愣翻了一个白眼,齐匪这个欠揍的!
冷墨夜感受到金绵绵的失态,唇角微扬:“不要理他。”
齐匪那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世子睿智!”金绵绵道。
傻子和疯子可以配成双,但聪明人和傻子绝不会走上一路,况且,对齐匪的身份来历她还心存疑惑。
回了挽棠春,半夏甚是高兴,瓜果点心摆满了一桌子。
金绵绵也是随手拿起了桂花糕,吃了一口赞道:“半夏的手艺真不错!”
半夏咯咯地笑:“小主子喜欢就好。”
而后她的笑声容便停滞了,睁大眼睛看着世子就着金绵绵的手咬下一口桂花糕,悠悠道:“是不错!”
“谢、谢世子!”半夏险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继而又莫名兴奋起来,世子方才吃的点心是小主子刚刚咬过的!世子宠爱小主子,她这个做奴婢的也高兴。
“世子,齐匪真的是宣平侯的亲生儿子吗?”金绵绵随口问。
冷墨夜安静地看书,闻言睨了她一眼,抬手将他唇边的点心碎末擦拭:“为何这么问?”
“我见过齐匪的二姐,与他的性子根本不像。”金绵绵想了想,又道:“长得也不像。”
齐摇的样貌要更加英武一些。
“年关过后,找个日子带你去宣平侯府。”冷墨夜道。
既然他的小丫头这么感兴趣,自然是要带过去瞧瞧的。
金绵绵:“……”
此刻,她想用紫荆雷把自己的唇瓣封住,没事多什么嘴?问什么问?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