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日我成亲。”
冷墨夜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周身的寒意四散,吓得在场的奴婢们纷纷垂眸,生怕波及到自己。
夏玉容冷笑一声:“世子,你娶回来的这个女人好大的本事,竟暗中派人将柏儿掳走!我倒是想问问,柏儿还那么小,哪里就招惹你了?”
夏玉容的眼睛盯着金绵绵,毫不掩饰其中的恶毒。
“王妃上来就到挽棠春要人,可有人证物证,证明冷墨柏是被我挽棠春的人带走的?”金绵绵道。
夏玉容还配不上她叫一声母妃,若不是今日大婚,挽棠春的守卫休假三个时辰,又岂是旁人随意闯得进来的?!
“怎么没有?丝竹和奶娘就是证人!她们二人亲眼看着那人把柏儿带进挽棠春!”
夏玉容的声音尖细,此时听来还有些刺耳,听得让人下意识皱眉。
冷墨夜的眸光凉凉地看着冷易海:“谁敢动挽棠春的东西,格杀勿论!”
顷刻间,长刀出鞘的声音响起,冷易海带来的人一个个被身穿铠甲的兵士押了出来。
冷易海左右看了看,瞪向冷墨夜:“逆子,你敢在家里藏兵?!”
这是谋逆大罪!
冷墨夜接过一个兵士手中的长刀,挥手之际被押着的家仆人头落地。
“别人叫你一声懿王,你当真以为自己就是懿王了么?别忘了你这个懿王,是如何得来的!我身为金翊统领,带几个心腹来参加婚宴还不需要别人置喙!”
冷墨夜将长刀入鞘:“送客!”
冷易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当年他随父征战,的确用了一些手段才坐上懿王的位置,但他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冷家大房?为了这个不孝子!
夏玉容则管不了那么多,一门心思认为冷墨柏就是在挽棠春。
“你把柏儿交出来!我求求你了,柏儿是我的命啊!”夏玉容几乎瘫软。
门外传来半夏的回禀:“世子妃,人找到了。”
金绵绵的神色未变,缄默着对半夏点点头,旋即一个麻袋便被秦风秦越两兄弟抬了进来。
早在夏玉容进门的那一刻,金绵绵便将探查飞蛾放了出去,两句话的工夫便将人找到了。
夏玉容愣住:“这……这是什么?”
金绵绵勾唇:“王爷和王妃不是来找人的么?我替你找到了!”
“柏儿!”
夏玉容尖叫着便亲自上手解开麻袋,但这里面装着的却是满脸血污、奄奄一息的冷墨鸢。
冷墨鸢的眼皮肿得厉害,微微张着,眼角当即落下两行泪珠。
“娘……娘救我,我好疼……”
夏玉容却顾不得那么多,急急问她:“怎么是你?柏儿呢?弟弟呢?”
“娘……我好疼……”冷墨鸢似是听不见她说话,一直重复着。
“我问你柏儿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你把弟弟弄哪儿去了?”夏玉容仿佛失去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