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绵绵蹙眉,走过去探上冷墨鸢的手腕,还好,心脉未损。
“王妃,她伤得不轻,还是先叫大夫吧!”
金绵绵怜悯地看了冷墨鸢一眼,夏玉容的心里,似乎没有这个女儿的位置。
冷易海也看不下去了:“先把鸢儿抬回去,找大夫!”
“王爷!就不能让她先说柏儿在何处吗?柏儿才那么小,出了事,我这个做娘的怎么活?”夏玉容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
“娘,我……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冷墨鸢躺在地睁着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睛,勉强抬头看着夏玉容。
夏玉容则是瞪着金绵绵,着魔一般:“王爷,你看鸢儿都在她这里,柏儿也一定在!柏儿还那么小,离不开娘啊!”
冷易海还算镇定,俯下身看了看冷墨鸢的伤势,轻声问道:“鸢儿,告诉爹,是谁伤了你?柏儿……柏儿在何处?”
“爹……”
冷墨鸢气若游丝,原本就是强撑着,如今怒气功心眼皮一翻就要晕过去。
金绵绵也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放出一丝紫荆雷到冷墨鸢体内,她现在还不能晕,至少要引众人找到冷墨柏……
冷墨鸢感受到体内的变化,神色怪异地扫了金绵绵一眼,又幽幽看向冷易海,唇瓣抿了抿,说出一句惊呆了众人的话:“爹,女儿这一身的伤,是冷墨柏干的!”
金绵绵叹了口气,房间中的被褥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上面带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只怕那冷墨柏原本是冲她来的,方才她与冷墨夜都进了玉佩空间,冷墨柏遍寻不到,才将目标放在冷墨鸢身上。
方才她放出的探查小虫所传回的画面太过惊悚:冷墨柏周身血红,月光之下长出长长的獠牙,如一匹饿极了的小狼,扑向冷墨鸢……
而冷墨鸢之所以满脸是血,全因她挣扎所致,至于眼睛,便是中了血族之毒。
若不是金绵绵派人将她带回,她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挽棠春?”夏玉容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你在挽棠春出事,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夏玉容的手直指金绵绵。
“啪!”
蛟鳞鞭在夏玉容身前打了个旋儿,冷墨夜的神色冷寒:“懿王,看好你的家眷!”
冷易海的呼吸急促,双眸染上赤红:“放肆!自小到大,你不愿喊我爹,我依着你,单独住挽棠春,我也依着你,想不到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爹,她也是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夏如之!被她害死了!”冷墨夜说得心痛。
他与母亲的缘分,每一世都如飘萍般浅薄。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娘当年是因病而亡!”冷易海冲着冷墨夜瞪眼。
他最后悔的便是在冷墨夜小时候由着他的性子来!
“那也是你害她生病,你害她伤心!你敢说不是?这个女人就是证据!如今她敢伤我的女人,我不杀她,已然是顾念父子之情,你莫再挑战我。”冷墨夜指着夏玉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诛的,是冷易海的心!
金绵绵有些怔愣,她从未见过冷墨夜如此失态。
冷易海沉默着瞪了冷墨夜半晌,夏玉容则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冷易海,究竟是小儿子重要,还是这个逆子重要,王爷心里还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