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高的姿态坐上了超级跑轿,花浅和柏妗再度成为从前的败金二人组,两辆超豪华的跑轿,三十二位轿夫随时待命,跑轿上齐整整地放着装金子的箱子,一路飞奔而去,飞奔而来,飞奔而走,挥一挥手,留下一堆砖头……(金子做的)
某布庄内。
“你说用这种好么?”柏妗拿起一条大红色的布匹,展示给花浅看了看。
见到柏妗手中布匹的颜色,花浅的眉头一皱,不客气地否定:“你是打算办一场全城性的婚礼么?”
立时,柏妗的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立马扔掉红色的布匹,抄起旁边的绿色布匹,再次递到花浅面前:“那这个!”
花浅一低头,便是看见了那绿色的布匹,一把抄起布匹便是往柏妗头上拍了过去:“用这种颜色的话,到时候满大街都跑的是绿帽子,你傻的啊?”
闻言,这次倒是柏妗主动收起了绿色布匹,在那布匹中又是一通乱翻,然后翻出了一匹淡蓝色的布匹,脸色一喜:“那这个总行了吧!”
花浅蓦然转头,略作思考,点了点头:“这个嘛,还过得去,不过……啊哟!”
花浅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便是挨了柏妗一记,柏妗拧着秀眉,怒:“你当是在给你自己选衣服么?”
闻言,花浅一愣,继而讪笑一声,悻悻地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没意见了。
柏妗正要继续说,却见那布庄的老板寒着一张脸站在了一旁,严肃道:“你们两个丫头,我这布庄的布匹是要拿来卖的,像你们这样摸了个遍又不买你还让我怎么卖?”
柏妗花浅同时一愣,柏妗正要发火,那脾气比柏妗还要火爆几分的花浅倒是抢先开口,怒目看了一眼那老板,继而环顾了一圈布庄,一指指上那老板的鼻子:“你这店开了多少年,卖多少钱,说说说!”
布庄老板上下打量了花浅一眼,鼻子翘的老高,哼声道:“开了三年了,你要是想买,可得给十万两银子!”
那布庄老板的话音刚落花浅便是对着门外一声大喊:“大飞,把跑轿下面垫底的砖给我拿来!”
闻言,布庄老板一愣,不等他愣神完毕那大飞便是拿着一块金灿灿的转头跑了进来,花浅快速接过金砖,一把拍上了布庄老板的脑袋,怒:“这个!够了吧!”
被金砖砸的眼前一片金星,正要发火,在看到那行凶的凶器时,刚刚升起的怒火便是化作飞烟,一张老脸立马从铁青化作谄笑,快速将地上的金砖捡起,笑眯眯地抱在怀里,笑道:“二位姑娘随意,随意……”
花浅眼一竖,将金砖从那老板手中一把抢了出来,指着其,口中却对着站在一旁的大飞下令:“大飞,揍他!”
闻言,大飞二话不说按了按拳头便是往那脸色瞬间惨白的老板走去,花浅和柏妗二人则是齐齐转头研究一些买下这个布庄之后的处理问题。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布庄老板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飞 。
大飞则是速度不减地行至那老板的跟前,面无表情地,一拳挥了出去!
伴随着那布庄老板的惨叫声,花浅抚着下巴环顾了一下这个布庄的内部:“柏妗,你说,这个布庄被我砸了拆了以后要改装成妓院呢,还是赌场?”
正在研究布匹的柏妗略一抬头,看了一眼布庄的内部,皱了皱眉:“这里风水不好,我看还是改成坟场吧,不然火葬场也行!”
闻言,花浅微一点头:“有道理……不过,这些布怎么办?”
柏妗放下手中的布匹,环顾了一圈,看着这满屋子的布匹倒是有些愁了,良久,终于是摇了摇头:“本来说是给我们隔壁邻居家的几只看门狗做几件衣服的,不过现在看来,那就把京城所有的流浪狗都给抓来,然后挨个量尺寸,每人,不是,每狗一件!”
花浅点了点头,蓦然转头看着柏妗,一阵感慨:“柏妗,咱俩就是太善良了……”
“素啊素啊……”柏妗一怔,继而也是跟着唏嘘了起来。
阴暗的地牢中,透过些许零星的光线,潮湿的地面上的躺着几名被布袋装着的男子,而在距离那几个麻袋不远处的地方则是一张紫金檀木椅,椅上一人身着黑金色的衣袍显得雍容,一张俊脸异常冷冽,但令人心生寒意的却是明明是一副冰山模样,嘴角偏生还挂着那人畜无害的浅笑,眼神定定地盯着一个地方,似是思考什么问题。
其身后则是分左中右站着三个一身黑袍的男子,宛若化石一般站在那椅子的三个方向,不言不语,一时间,本就阴森的地牢更是添上了几许森然诡异。
站在椅子旁边的三个黑衣男子表面没有丝毫的心情波动,实则心中诧异大起,他们眼前的这个主子,人畜无害了多少年了?唯一一次这副模样还是先皇遇刺的时候,然而这一次,散发出这种阴冷得让人颤栗的气息却是唯一的一次,却是不知他要将地上那几个布袋如何,但无论如何,他们却也决计不会省略这位平日里嘻嘻哈哈谁都能欺上一头的主子还是一位高贵的王爷!
豹子,永远是豹子!
看来,今天地上那几个布袋,要倒霉了。三位黑衣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戏谑!
“主子,他们醒了!”站在椅子右边的男子淡淡开口,淡然的语气中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闻言,那椅子上坐着的男子俊颜这才微微有了些许变化,眼光也从墙壁上转到了地上躺着的几人身上,眼中寒意冷得让人发怵,随着寒意的加深,嘴角的浅笑却也是弯起了更大的弧度。
躺在那阴冷地面上的布袋有了些许动静,感受到地面那阴寒入骨的寒意,其中的一两个布袋也是缓缓地动了起来,似是感受到有布袋的束缚,布袋中装着的几人挣扎的幅度也是慢慢大了起来,以致完全清醒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哪个王八蛋,敢这么捆着你大爷?”那最先挣扎的布袋中传来一道愠怒而宛如公鸭嗓一般的怒斥声。
那黑衣人一听便要上前动手,而椅子上坐着的男子却是微微一笑,挥手将其拦下,那即将冲上前去的黑衣人这才作罢
眼神一凛,示意黑衣人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布袋解开。
刚一解开布袋,那被困在其中的几人便是慌忙从袋子中跳了出来,待得布袋中的人全部取下袋子站在一起时能愕然发现,这几人,郝然便是那几个在街上斗蟋蟀输给了花浅并且还打算让花浅跟他们“快活快活”的几人!
此时,这几人也是面浮惊惧之色,在疑惑地环顾了一圈地牢的内部之后终于是将目光汇聚到了那不远处的紫金檀木椅上之人,那站在最前方的男子用手遮了遮那从天窗透进的强光,隐隐能看到那椅上之人的轮廓,但哪怕就是这一个轮廓,却也足以让得这几人心中警铃大作!
在惊惧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疑惑,他们几人经常在市井街头打诨,仇家定然不少他们清楚,但大都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不敢动手,尽管心怀记恨却也从未出现过这种将记恨付诸行动之事,毕竟,他们几人都是朝中官阶较高之人的儿子,想要动他们之前大多数人的确需要好好掂量,而眼前这人却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将他们几人一起给抓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胆子大过头了还是智商低过头了。
这么想着,那领头之人,也就是早上那个抓住花浅爪子的男子,倒是有些识趣地收敛了身上的纨绔习气,毕竟他也是官宦之子,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态度,他还是能知道的!
但他身后那几人则是智商有些低下,一见自己被绑在麻袋中困了这么久,出来以后还被关在了这么个鬼地方,早就累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再是看到那天窗下面坐着一个人不吭声,不由得更是怒起,当下便是直接出口谩骂。
“你他妈活腻了敢把我们几个抓来,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的爹可是刑部侍郎,你眼睛瞎啦?”那自称刑部侍郎儿子的男子指着那只看得见个轮廓的黑金袍服的男子便是直接训斥!
“你有种报上名来,看老子回家不让我爹阉了你送你去当太监!”
见那黑金袍服男子不说话,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的几人便是以为其是平日里他们欺负惯了的那种软骨头,言语间便更是肆无忌惮起来,然而他们却忘了,不回答的情况有两种,正如是他们平日所做的事,欺软怕硬,若非是软得没边不敢开口回答,那便是硬的没将其放在眼中,而那黑金袍服的男子,显然是属于后者,而因为这些人平日里横行惯了,再加上强光的折射导致几人看不清楚那黑金袍服男子的表情,便是直接将其当作了“欺软怕硬”中的“软”,而这一失误的判断,便是注定了他们今日将会以悲剧收场的下场!
“怎么,听见我们哥几个的后台都不敢说话了?啊?哈哈哈哈!”另外一也是某某侍郎的儿子见对面半点没动静也是放肆了起来,言语中不乏嘲笑之意。
“要是识趣了,现在放了你大爷,我还可以让我爹给你留个全尸,不然等老子出去,定要让你家鸡犬不留!”尽管是说着这些嚣张的话,那几人却是仍旧不敢走过去,毕竟,未知的东西总是带着威胁,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原地呆着,敌不动,我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见旁边这些人的谩骂之语,那领头却是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全身戒备地看着不远处坐着不动不说话的男子,心中也是有些恼怒,这群傻逼,真当自己在京城横行便是能随地肆意么,这种情况明显是对自己等人不利,如今还敢如此放肆的出言吐污,当自己那为数不到一百的寿命长了么?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漫骂声,地牢中阴森的寒意更甚,显然,这群人的污秽之言对对面之人,不是半点没效果,正待那些人要更加放肆地往前行走一探究竟之际,一道冰冷的话语却是在这空荡荡的地牢中响起,偌大而空荡的地牢更是将这道犹如寒冬三月一般寒冷的话语扩大到了极致,更显空灵。
本是一道平淡至极的话语,甚至其中连丝毫的喜或怒的情绪都未掺杂,但就是这道冰冷而平淡的话语,让得那站在一起的几人脸色剧烈一变,一道寒意浮上心头。
“你们以为到了这里还出得去么?”
立刻,那几人的身体便是将在了原地,不为那道平淡的话语,而是为这地牢之中瞬间下降的温度,在这道寒洌气息的注视下,他们周遭的空气几乎都要凝固!
呼吸一滞,先前还一脸嚣张的几人的表情早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便是化作惊恐,散发而出的气场,好强。
一群智障,傻逼!那领头男子在心中愤骂,你们几个要找死,别拖老子下水啊!
“呵呵,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今天这事,应该是个误会,毕竟我等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公子在动手抓人之前,可要弄清楚啊,别是抓错了人,让得大家面子都过不去!”毕竟是老大,说出来的话也要比旁边那几个胸小没脑的白痴有水准一些,至少他还能看得出,眼前这个人,不是他惹得起的!不能惹,便让步。
然而,回答他的却又是一片沉默,正当其要再次开口试探时,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往前行走了两步,失去了强光的遮挡,黑金袍服男子的模样便是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几人面前,在看见其相貌的一瞬间,那聚集在一起的几人便是犹如雷劈一般傻在了原地。
那走出强光照射区域的黑金袍服的男子,薄唇,嘴角挂着的浅笑,高挺的鼻梁,明媚的丹凤眼,一张棱角有致的俊脸恰好将其的面部勾勒出别样的俊逸,这张妖媚的脸,不是平日里和现在大有出入的云然还能是谁?只不过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的他比起现在的他来,少了一丝略带霸气的凛冽!
不得不说的是,皇家血统的确是公平的,能给云逸飘逸的气质,虽然被他龌龊的行为给糟蹋了不少;云火偶尔展示出来的天性中的温柔和邪魅,尽管这种能成为女性杀手的性格因为他的抠门被打折了不少;以及云岸身上浑然天成的柔和美,除此,便是云然此刻所展示出来的霸气凌厉,虽然这种骨子里隐藏的天性并不是经常展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