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说云逸的气质,明明就是属于那种一眼谪仙的美男,却是生生被云逸把这种气质给糟蹋成了猥琐和傻逼,但在皇宫中独自一人或者面对文武百官的时候,这种天性中的帝王威严便是会倾泻而出;再例如,云火的邪魅和温柔,也只限于在特定的时刻和固定的人面前,比如,在和柏妗玩暧昧的时候,这种高贵如猎豹的邪魅便会尽数展现,除此之外,便是粗鲁、抠门、守财、厚脸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形象!
无一例外的,这四人都长着一副人神共愤的妖孽相貌,而他们皇家的变态,此时也正在云然的身上得到再一次的印证,此时,云然便是一改从前那不要脸不要皮的形象,宛如帝王立世一般震慑了这群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仅仅是一句话,便是让得这群平日里横行京城的地痞由衷地感到一阵颤栗!
“王王王、王爷?”几人傻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站立的人影,失去了强光的折射他们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黑金袍服男子的模样,郝然便是那平日里极为好相处的三王爷云然,可此时,尽管云然的嘴角上还挂着和平日里一模一样笑容,但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和阴寒却让得那几位见过云然几面的男子打住了想上前去套交情的想法!
然而在见到云然之后,尽管心中惧于云然现在的样子,但他们头上的雾水也是更重,他们什么时候惹到了皇族的王爷了,这几人,往大了说也不过是朝中官阶较大的官员的儿子,小了就是一个街头混混纨绔子,什么时候和王爷扯上关系了,况且,看这阵势,这种关系还是恶劣的那种,用麻袋打包,关系能好到哪儿去?
“现在,你们还需要我报上名来么?”云然淡淡地瞥了一眼先前那要他报上名来的男子,语气云淡风轻,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散发。
见云然的目光瞥到自己这方,先前那要云然自报家门的男子嗓子一紧,在这股威压之下,他几乎要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下意识地将脑袋机械地左右摆动了一下。
见状,云然将目光从那男子身上移开,投向了那领头的男子身上,嘴角始终挂着浅笑,然而就是这种散发着寒意的笑容却让得云然的模样似乎成了死神,而那嘴角的弧度,便是那收割人命的镰刀……
“误会?”云然轻笑。
那领头的男子全身一颤,怔了怔,这才确定云然是在和自己说话,当下菊花一紧,赶紧恭敬地回答:“三王爷,今日将我等几人找来,却不知是何故?若是王爷有事要交代,尽管派人说一声便是,我等定会全力以赴!”
然而,云然却是缓缓闭上眼睛,似是惋惜一般:“这朝廷中的废物,可是越来越多了啊……”
闻言,那站着的几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煞白了几分,而那站在最前方领头之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云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意思,朝廷中废物越来越多,说的便是他们等人的父亲,他们之所以敢横行京城,所倚仗的便是家中的势力和父亲的职权,而此刻,三王爷说的朝中废物,除了他们那对他们犯了事不是包庇就是护短的父亲还能有谁?当下便是全身都惊出了冷汗,如若是因为他们而导致父亲丢了乌纱帽,那他们几个,恐怕得吃不完,兜着走啊!
但同时,却是更加的郁闷和恼怒,他们几个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祖宗,他敢保证,他见过云然的次数不会超过一掌之数,但看这祖宗的表情和阵势,怎么搞得跟他们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就算是要找麻烦,也得给个理由吧,难不成这平日里比他们还风流的三王爷突然转性,关心起朝廷大事打算清理贪官来了?
这一点,尤其让几人纳闷!
拎起袖子擦了擦冷汗,那领头的对着云然行了一记礼,恭敬道:“三王爷,若是您觉得草民几个犯了什么错误的话尽管教训,草民一定改,一定!”
这下倒是云然微一挑眉了,略微好笑地道:“你们几个的事迹本王看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有那个时间去关心你们的错误么?”
听闻云然的话,那领头更加纳闷,拱手恭敬道:“那王爷将草民等人找来,是有何事需要吩咐,如果王爷有事,只需要派个人到草民的家里说一声即可,如此大费周章,真是麻烦王爷了。”
云然略微一笑,有些戏谑地看着那几人,轻哼了一声:“本王要找你们办的事,不亲自把你们找来,你们可不会给办啊……”
那领头登时面色有些欣喜起来,只要不是关于他们平日作为的事就好说,至于办事,换做平时的话,王爷找他们办事,那可以莫大的殊荣啊!况且,在这种情况下,能说找他们办事,那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王爷有事尽管直说,草民定然竭尽全力去办!”几人欣喜。
闻言,云然面色微微闪过一丝笑意,转头定定地盯着那几人,口中吐出的话却让几人如入冰窖:“本王要你们把自己的眼睛挖了,你们会办么?”
立刻,那几人的身体便是僵在了原地,那领头之人更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现在踢到了铁板上遇到一个比他们还要硬的人,自然不可能硬的起来,况且,这些人也只是一些好勇斗狠的人,真要说到生死,恐怕溜得比谁都快,毕竟,命只有一条!
“王、王爷开玩笑了,草民的父亲只有草民一子,若是被挖了眼睛,父亲恐怕是不会罢休啊……”那领头磕磕巴巴地道,尽管在说话,但脚步却是不自觉地往后退去,额头上的冷汗也是簌簌的往下落,今天,恐怕真是踢到铁板了!
“你是在威胁本王?”云然眼睛微眯,语气森然。
“草民不敢,只是希望王爷不要把事做得太绝,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领头的男子见云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言语间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一味的退让和肆无忌惮如果是同一个下场,那不如选择后者来博得一线生机,而这份觉悟,领头旁边的另外几个却没有,只是惊惧着一张脸不住地发颤,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
“呵、做绝谈不上,只是要你一只手而已。”云然的语气云淡风轻。
“就算是要我一只手,那王爷,总得给个理由,死,也要死明白。”听着云然一直说着要他们的身体器官却不说原因,那领头的平日当老大当惯了,顿时也是有些火气,当下便是冲口而出。
云然却是不答话,看了他良久,在其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前进,直到距离其不足两米时方才停下。
见云然距离自己如此之近,领头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身后,深怕云然一个暴走手起刀落自己的咸猪手便没了。
只见云然淡淡地瞥着那领头的右臂,而那领头的右臂被云然注视着也是全身不自在,那被注视着的右臂则是宛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好似被云然看得久了那手就要自动脱落一般。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云然目光一凛,嘴角的笑容消失,语气阴冷而带着些许薄怒的情绪。
“王爷莫要冤枉在下,王爷往日看上的女子我等唯恐照顾不周,见到其人都是毕恭毕敬地小心伺候,怎么可能……”那领头刚开始还是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据理力争,但说到最后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话语也是戛然而止,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脸色瞬间被惊惧占据,右手也在忍不住的发抖,冷汗早已将其后背打湿,云然要他的手,原因是因为他碰过他的女人,而他的手只有今天上午碰过一个叫花浅的女子……
想到这个可能性,那领头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刷的全白了!
回过神来,那领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云然的身下,全身簌簌发抖:“王、王爷,草民不知道那女子是王爷的女人哪,只是,只是,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将主意打到了花浅小姐的身上,是小人错把珍珠当鱼目,不知者不罪啊王爷,王爷恕罪啊!”
见那领头男子跪下,旁边那几人还一脸的雾水,然而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他们也是恍然记起了早上那个通杀了他们蟋蟀的女子,而想起自己的作为再联系上云然的话,在场的几人都是宛如被人用石头砸了一记脑袋一般愣在了原地,好半天回过神来也是赶紧扑通扑通地跪了下来,纷纷求饶!
“王爷饶命哪,小人只是一个街头混混,眼睛不好,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吧,小人立刻去给花浅姑娘赔罪,任她打骂惩罚。”
“眼睛不好?”云然凑近几人,好笑地问道。
见云然问话,那几人将头点得宛如捣蒜,生怕点得慢了自己的手就不在了。
“那本王就好好地,给你们治治眼睛!”说完,云然一甩袖子便是转身往外走去。
那站在椅子旁边半天没有动作的三人则是快速走上前去,站在云然身边,恭敬地低头询问:“主子,他的手……”
“砍了吧!”云然轻描淡写地道,再是微微转头看了那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几人,淡漠道:“除了最左边那人,其他的,眼睛全废了!”
然后目光微微移动,到了那个被花浅扇了一个耳光的人的身上:“他的左脸,毁了吧。”
那个被云然注视的人全身一颤,听完云然的话以后他差点儿没气的吐血去撞墙,天哪地哪神呐,我才是受害者啊,我被你老婆打了一耳光还要毁容么?憋屈,真正是憋屈!
“那留下的那人……”
闻言,云然再是戏谑地在被留下的那人身上看了一眼,眼中有了些许平日里的嘻哈情绪:“送到二皇兄府上,告诉他,这个人,想和他的财神小王妃‘快活快活’”相信,这个人的下场在云火手里,不会比在他手里好上多少。
闻言,那三名少有情绪波动的黑衣人也是嘴角微微抽搐,这一招,可真狠哪……
和这地牢中大相庭径的,却是那已经陷入白热化阶段的京城。
整个京城都因为柏妗和花浅而沸腾了起来,甚至让得那一直跟在柏妗身后猥猥琐琐的云逸云岸百里零落三人也是集体傻眼,这算什么?全城总动员?
只见那热闹的大街上人群穿梭来来往往,卖菜的不在,出租马车的不待,乞丐不讨口了,和尚不念经了,官员不审案了,妓院不开门了,全都在京城的各个街道各个商铺中来来往往,满头大汗而满面红光,皆是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一个铺子没找到便是立刻换地方继续寻找,一时间整个京城所发出的人群议论和吆喝的声音几乎要震开半边天!
这一切,只因王妃发布的一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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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三人围观在这贴满京城的告示前面,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