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躁意大起,脾气本就火爆的花浅则是彻底爆发开来,用那没被猥琐男扣住的纤手,一巴掌就扇向了右边另外一个嘲笑自己老爹官职不高的男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想起,直接将那人给打懵了去!那男子捂着自己的左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想他身为刑部侍郎之子,活到现在还从来没被人打过耳光,今日被一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脸自然是一件丢人到极点的事,眼中一丝怨毒闪过,右掌暴起就要扇向花浅。
然而,正在此人要挥手向花浅的小脸之际,一道破空的响声却是由远及近,还不等那人反应过来那产生响声的物体便是准确无误地直接砸上了的脑门,真真是脑门中央,误差值不到百分之一!
被砸中脑门的那人在其他几人有些发愣的目光中直直地往后倒去,嘭的一声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再看那伤人的凶器,更是让得那几人以及现场围观之人眼中一片震撼。
那将刑部侍郎之子砸晕的物事郝然便是一块……金砖。
在看到那凶器的瞬间,现场便是想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娘啊,京城哪家姑娘这么大方敢直接用金子砸人?
沉寂了稍许时候,沉寂的现场蓦然响起一声宛如银铃般的女音:“来,接着本小姐赏你们的一块金砖,带着你们旁边那女人,找个妓院,好好快活一下!”
唰!
听闻这道声音,众人那聚集在金砖之上的目光立时汇聚到了那站在不远处笑得和善的柏妗身上,而花浅在看见柏妗的一瞬间则是心头一暖,但听到其口中所说时却是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刚刚升起的一丝感动瞬间化作飞烟,妈的,这女人,一如既往的没良心!
“柏妗,我快活你相公!”花浅挂着几条黑线,说出的话却让得众人大跌眼镜。
这下换柏妗黑线了,翻着白眼,道:“你要是愿意就去,我不拦你!”
闻言,花浅面色一红,这才后之后觉地响起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口头禅,悻悻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而那几个被花浅和柏妗晾在一旁的几人则是面色更加难看,当他们几个不存在么?
“小美人,你这么主动地送上门来,那本少,就连带把你也收了吧!啊?哈哈哈哈!”其中一人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再看向柏妗的目光时已经变得猥琐下流,邪光肆意地在柏妗身上来回打量。
柏妗倒是直接无视了他的眼光,反正,那双眼睛早晚都是要废掉的!
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笑问:“那个,你们刚才说你们分别是谁的儿子?我没挺清楚,敢再说一遍么?”
闻言,那几人的脸色一变,继而眼中的讥笑与不屑更甚,不做多想便是报出了自己家门以及自己老子的家门。
然而,在听到那几人的背景之后,柏妗的脸上并没有出现那几人预计的惊恐之色,反而是笑得更加灿烂了起来,只是缓缓抬起纤手,芊芊细指一指指上那领头抓着花浅纤手的咸猪手,红唇轻吐。
“十数之内,放开她!”
那几人对望一眼,立马便是一阵哄笑,而那领头的男子似是示威一般还将抓着花浅的手给摸了一遍,让得花浅一阵恶心!
柏妗白眼一翻,无奈:“你们真的不放么?”
无言,那几人用讥讽的目光回答了柏妗的问题。
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柏妗却是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那几人眼中一阵疑惑,还不等其疑惑完,便是一片金光闪烁,在适应了那道金光之后那几人算是得到了答案,表情犹如变脸一般精彩了起来!
那领头更是在看见那产生金光的物体之后便是宛如雷劈一般惊愕愣在了原地,几乎是在同时,额头上便浮现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接连不断地往下掉,造成其这种反应的原因有二。
第一,那发出如此强烈金光的东西不是金子,而是一本本合订而成的金票,那些堆积起来可以形成一座小山的金票此时则是一排排地摆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由十几名壮汉拿着,看那架势,随时都会往自己这边扔过来!一旦那些东西全部向着自己这方扔了过来,别说是他们几个人,就算再来三个这么多人,这些金票恐怕也是照埋不误!第二,便是那人隐隐地猜到了柏妗的身份,在这个京城之中,如此败家的女人只有一人,那便是二王爷云火之妃,柏妗!
狠命地咽了一口口水,那领头赶紧抹了一把汗,连连赔笑:“这、这位小姐,有、有话我们好好说,动手有伤和气……”
闻言,那坐在椅子上的柏妗微微一笑,眼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那领头的咸猪手,寒芒一闪,立时那领头便觉得芒刺在背,惊觉自己的手还抓着花浅的手,尖叫一声,宛如是甩开毒物一般将花浅的手给甩开,然后跳离花浅三丈远,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柏妗则是一直盯着那人的手,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若是仔细看的话,一定能看出柏妗看着那双手的眼睛里有着些许的惋惜
见柏妗没了反应只是盯着自己这方看,那领头咽了口唾沫,先是小心翼翼地移动了一步,见柏妗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是连滚带爬地闪人了!另外几个人见出头的人都走了也是有些疑惑,然而但他们看见那随时准备扔向自己这方的小山一般高低的金票也是头皮一麻,赶紧跟着那领头逃了!
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开,看向了那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花浅,快速地起身,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哎呀,哎呀呀,这不是花大小姐么,今儿个是怎么了,没洗手还是怎么着,怎么这么臭啊?”
顿时,花浅的柳眉一竖,一巴掌便是按向了柏妗,看似很重实则很轻地拍在了后者的肩膀上,佯怒呵斥:“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不准告诉别人,不然我以后成亲就算找只母鸡当红娘也绝对不要你!”
“啊哈哈,我那是当然不会说的啦!”因为需要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知道了的啦!这句话柏妗笑眯眯地藏在心里没说!
“这还差不多!”花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手,又是一阵恶心。
“妈的!别再让老娘看见那王八蛋,不然非要把他给打成变形金刚不可,恶心!”说罢,花浅便是对着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走去,打算去好好地把爪子洗一洗!
花浅甩着手上的水,虽说在酒楼里洗了七八遍,但一想起被那个猥琐男抓过手花浅就泛起一阵恶心,晾着那被猥琐男摸过的左手在柏妗的眼前。
“柏妗,你说,我要是把这只爪子给砍了是不是就不会恶心了?”
见花浅那问得一脸认真的模样,柏妗嘴角有些抽搐,将脸色一正,学着花浅认真的模样,柏妗仔细看了看花浅的晾在自己眼前的爪子,抚着下巴点了点头,也认真地回答:“依我看,你要是想彻底消除心中的恶心的话,还需要把另外一只爪子也给砍了!砍了好,砍了干净!”
闻言,花浅眉毛一挑:“为毛?”
“因为你的另一只爪子不是也扇了其中一个王八蛋一巴掌么?啧啧,真不明白,那么恶心的脸你是怎么打下去的!”柏妗啧啧摇头,对于花浅一巴掌拍上那恶心男的作为很是佩服。
“你怎么不去死?”听闻柏妗的回答,花浅柳眉一竖,翻着白眼咬牙切齿地道,一派的无语。
“好了,走,上轿,咱姐俩去逛街去,好好地花花钱,消遣消遣本姑娘这大清早就一肚子的郁闷!”翻了翻白眼,花浅也的确是郁闷得紧,拉着柏妗便要往跑轿的位置行去。
再次看了看花浅先前斗蟋蟀的地方,柏妗腹黑地笑了笑,今天这件事,啧啧,那群自报了家门的地痞流氓怕是得连老窝都得被抄了!
“可惜了……”就这么想着,柏妗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却正好让花浅听到,略微有些疑惑地看向柏妗。
“什么可惜了?”花浅的目光也顺着柏妗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只看得先前斗蟋蟀的场地,再无其他,便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被花浅这么一问柏妗立马回神,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什么”不过就是有几个人要悲剧了而已,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么小的事,不告诉花浅应该也没什么吧,哦呵呵呵……
苦逼着一张脸看着柏妗,花浅着实无语了,不再理柏妗,自顾自地往跑轿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花浅远去的背影,柏妗的目光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瞥向了一个方向,在那里,一道阴厉得有些吓人的寒芒一闪即逝,宛若不存!
在那寒芒消逝的同时,柏妗嘴角却是勾起了弧度,老娘就说,这俩人百分之两百有戏,那她的红包……
呸!今天光顾着操心别人的事了,自己的正事还特么一点儿没办呢,她今天是出来花钱的!花钱!
最近怎么老想着赚钱?而且那以前一提起上街就兴奋的心情也没了,隐隐的还觉得花钱没劲了,甚至在用金砖砸了人之后居然还捡了起来,换做以前,那些金砖砸了就砸了,说不定走的时候还要添上两块,哪像今天!
这肯定是太久没花钱的缘故,不行,今天她非得好好花钱不可,不然她还配得上“柏妗”(败金)这个名字么,一会儿等花了钱找回了原来那种感觉就没事了,只8过,为毛一想起这些钱一会儿要从自己手中出去就还是有点儿肉痛捏?
不行!再肉痛,也必须知道云火的往事!
再次恢复了以前那个花钱如流水的败家柏妗模样,柏妗浅笑着看远处上了跑轿正对着自己招手的花浅,缓缓行了过去,嘴角却挂着可疑的弧度。
云火,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