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曰:我要悔过!
站在城门口的云然则是一脸惊惧地看了一眼旁边正以阴测测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花浅,狠命地咽了口口水,指着那城墙上挂着的云火,再指了指自己,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像云火一样。
狠狠地瞪了一眼云然,想起昨天的缠绵花浅的脸上不自觉地附上一层淡红色,赶紧将视线移开却蓦然瞥到那缓缓而来的柏妗,笑了笑,迎了上去!
“啧啧啧,云火,昨晚睡得好吗?”柏妗走到城墙下,笑问。
被吊在城墙上奄奄一息的云火见到柏妗,立马嚎啕大哭起来:“娘子我错了,放我下来吧呜呜……我的王妃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啊!”
“可你心里有别人,哼,那个女人是百里零落从你手里抢走的却不是你自己放弃的,你现在肯定还喜欢她,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忘了她我就一天把你吊在这儿!”柏妗指着城墙上的云火,愠怒。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啊,哥,救命啊!”云火的目光投向云逸。
柏妗的目光同样扫向云逸,云逸一惊,赶紧道:“二皇弟啊,到现在为止你还一样零件不缺地吊在这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啊,做人嘛,要知足,啊?”
说完赶紧拉着云岸闪人,百里零落也是在云火的各种骂声中撤退了!
见状,花浅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还是帮云火一把算了。
“柏妗,我觉得你还是把他放下来吧。”
“为毛?”柏妗挑眉。
花浅凑到柏妗身边,小声道:“你傻呀,你把他这么晾在城门口让这么多进进出出的人看着他出丑,好歹他也是个王爷,就算他没脸没皮,但面子多多少少还是要的,你这么把他吊在这儿,要是让有心人看见了,那可是要趁虚而入的!”
“有道理,可我要是把他放下来了怎么惩罚他?”
闻言,花浅小脸一红,左右瞧了瞧,神秘兮兮地凑到柏妗的耳边:“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去街上弄上一两包春药什么的,回家往茶里一倒,再穿的暴露点儿勾引他,那还不是你想知道什么他就说什么。”
“唔……好主意,就这么办,我先给他弄下来,然后找个机会给他下药!”柏妗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嘿嘿直笑。
正要去吩咐让人把云火给弄下来,刚刚迈出一步就又是转了回来,目光不怀好意地在花浅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再是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脸小媳妇样的云然,眼神一厉:“你们俩怎么走一块儿去了?”
闻言,花浅小脸一窘,绞着手指:“那个……这个……就是走一块儿了嘛。”
“不行,这个家伙的恶劣比起云火来也低不到哪儿去,把他给我弄到云火王府,本妃要亲自审问!”柏妗狠狠地瞥向云然,盯得云然的全身汗毛直竖!
咽了咽口水,将求救的目光望向花浅,花浅随意将目光转开,淡定:“交给你了!”
云然:“……”
一天以后。
云火王府,两个房间,云火云然一人一间,云火的那间屋子里坐着花浅,云然的屋子里坐着柏妗,两人都是一脸的拷问罪犯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云火,老实交代!你跟那个叫阡凝的,是怎么回事!”花浅狠狠地摔了一下鞭子,指着坐在不远处一脸幽怨的云火。
云火瞥了花浅一眼,不屑:“你又不是我老婆,一边玩儿去!”
花浅被云火这话说得一乐,挑眉:“嘿!你不招是吧?那行,我让柏妗再把你弄城墙上去吊上两天。”
“哎别别别,我说就是了!”闻言,云火一急,赶紧叫住正要出门的花浅。
花浅将鞭子在手心掂了掂,山贼似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大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快说!你们怎么认识,怎么好上的,又是怎么分开的,现在喜欢谁,统统给我说清楚!”
另一边,云然的那间房间里。
柏妗这才刚刚走进房间云然便是声狼嚎:“小姑奶奶,你要问什么,我说!”
柏妗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不错,有觉悟!”
“你们怎么认识的!”
抹了一把汗,云然小心翼翼地坐下,老实交代:“半年前的某一天,你还没嫁到云火王府的时候我就认识花浅了,咳,那个时候我还基本上夜夜眠花宿柳,也不知道是哪天花浅上街买东西,那阵仗和你出门都一个样,然后花起钱来也是一点儿没手软,可我看她第一眼我就喜欢她了,于是……所以……”
“你就把她给那个了?”
“啊不不不!”云然一急,站起身来连连摆手。
“啪!”柏妗一甩鞭子:“坐好!”
云然赶紧坐下,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正儿八经地追她的,唉……也不知道谁告诉她我经常往青楼跑身边莺莺燕燕不断,然后就被她拒绝了不下百次,那是因为我一天要对她表白二三十次,然后,为了这事儿我很郁闷,去喝酒,遇上个以前认识的女子,刚好被也到酒楼吃饭的花浅看见,她就以为我和那女子有什么关系,我怕她误会就追了上去,我追得急了她就骂了我几句,可那会儿我脑子本来就是混乱的,所以……所以……”
说到这儿,云然也是颇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柏妗微一挑眉,嘴角微微抽搐,怪不得花浅这么反感云然,敢情这货是强来的啊!
“那你要了花浅的身子之后就成了负心汉了?”
不料云然却是一拍桌子,怒:“我什么时候负心了!”
“可花浅说你们俩做了以后你就没理她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莺莺燕燕不断夜夜眠花宿柳,直到你知道她有了身孕你才慢慢对她改变态度的,这个你要是要撒谎的话,最好先打打腹稿。”柏妗的眼睛微眯,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这个问题……”云然的眼皮狠狠一跳,无奈道:“那是因为那天晚上以后的早晨,她应该是早就醒了离开了,一阵后悔和自责过后,我想,已经有了这样的关系她都还是这么厌恶自己,我和她应该是真没有戏唱了,所以我便……”
“所以你就在睡了花浅之后抛弃了她?”柏妗话语间带着丝丝的愠怒。
云然一拍桌子,怒了:“柏妗,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你……你说!”柏妗咬着银牙,道:“一方面是我刚才说的原因,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要借此来让花浅吃醋而已,可哪晓得,花浅怀孕了……自始自终我就没想过要抛弃花浅,我爱她!”云然的这句话说得深沉,脸上没了以往的嘻哈表情,一脸的认真!
而另一边房间,同时也有一句怒语响起:“谁说老子喜欢阡凝了,我现在喜欢的是柏妗!不对,我爱她!”
这两句话的声音都大,直接导致这两句话透过了隔音效果不咋地的墙传进了两女的耳中,在听到这两句话之后,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世界算是和平了,其实爱情,就是这么简单!
三天以后的某天,夜幕刚刚降临。
“渺然,来!”某女轻手轻脚地摸到渺然小丫头的门外,悄声道。
渺然正在整理装饰,忽闻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疑惑地走了出去:“小姐,什么事儿?”
只见柏妗小心地左右瞧了瞧,然后将手中的东西飞快地交到渺然手里,嘿嘿一笑:“我告诉你啊,一会儿你泡两杯茶来,将你手里的这包东西倒进其中一个茶杯,搅匀,是王爷的,泡给我的那杯就不用放了,千万要分开,记得啊,别混了哈!”
渺然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道:“小姐,这里面是什么啊?”
柏妗一怔,继而打着哈哈道:“这个啊,是补品,补药,王爷前两天不是被我不小心给打了一顿么,特意去弄了点补药给他补补身子。”
渺然黑线:“小姐,是打了四顿,然后还吊上了城墙。”
“咳,这个这个,所以我才弄来了这个补品嘛,记得给他加进去,啊?还有,千万别把两杯茶给混淆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不会的!”渺然一拍胸脯,包在她身上!
吩咐完渺然,柏妗再度缩手缩脚地缩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被柏妗邀请而来的云火早早地就已经坐在了房间里无聊地玩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