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我呢?”平白成了多余的,赵泠有些凌乱。
“你回府,温粥。”苏承楹叹了口气,敷衍道。
“诶?!”
赵泠一脸伤心的瞪大了眼睛,苏主子这是不爱她了嘛?!
嘤嘤嘤,天可怜见的她居然失宠了。
“郡主殿下。”想来不言不语的赵行突然吱声,倒吓了赵泠一跳。
天爷嘞,石头成精说话了!
“怎么了?”事态紧急,苏承楹怕暗处的人已经得到了风声,将剩下的人提前做掉。
赵行向来是实干派,人寡言少语,又对上苏承楹这样的人精儿一时紧张的将想好的说辞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到底怎么了?”苏承楹有些不耐烦。
“奴才...”
“奴才奉瀚王殿下之命,务必要时刻保证郡主殿下的安危。求郡主殿下应允,许奴才一同前往。”
说完跪在地上,垂下的眸子闪着明灭不定的光,攥起来的手掌里布满了汗液。
说实话,赵行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办过。
他必须时刻陪同,以免计划泄露。可这贸贸然的又显得十分刻意。
苏主子这么精明的人,不会有所怀疑吧......
想到这,赵行额际冷汗直冒。
而苏承楹此刻急不可耐,权当是叶言安关心则乱,便允了留下赵泠和安隽处理,便带着人快马加鞭赶去奴役营。
一路上,赵行心神不定,不时侧眸看向苏承楹,手上身上皆是汗津津的。
现在这个境地,也没办法传信叫人先去处理。
他真是蠢出生天了,竟然没设想到这一层,只以为封住昌平郡王的这一张嘴就可。
半个时辰后
苏承楹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官员。
“庆王殿下明鉴,这几人来了没有一日便纷纷暴毙而亡,下官亦是无力回天。”
而一旁的赵行则是松了口气,身子微不可查的靠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无力回天?”苏承楹目光凌厉,好似要将他看透。
“下官不敢欺瞒!!!”
官员连忙叩头,身子抖得如糟糠,豆大的汗滴溅在地上,映出他恐惧的双眸。
他不明白,首座的娇姐儿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何来这般震慑人心的气派?!难不成天家贵胄真的生来就高人一等?!
“尸身何在?”
“已教人拖去乱葬岗埋了。”
苏承楹哼笑一声“你这官做的倒是简单!”
这都过了十几日了,就算没被野狗叼食,尸身也早就烂的不能看了吧
官员心头一颤,连忙道:“是下官的失职!庆王殿下恕罪!!!”
“你是失职!还不自己出去领罪!”苏承楹一把将案牍上的茶水拂落。
“赵行,你去看着,可别叫奴役营的人徇私舞弊了!”苏承楹没好气的说道,随即又吩咐人将看病的医师和验尸的仵作找来。
刚刚出了营帐,其中一名奴役营的侍卫靠近赵行悄声道:“事情已落,大人无需担忧。另有一事,主子吩咐,无论采用任何手段,这三月内定要阻止嘉惠郡主回燕国。”
“为什么?”
侍卫摇摇头,默默在赵行手心里写了个字。
待官员的惨叫声响起,赵行还没有从震惊里缓过神来。
原来,已经开始了?
那主子不是岌岌可危?!
虽说心中火急火燎,但赵行也只能是按照叶言安的吩咐留在翊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