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苏承楹大怒,仪态全无。
她本来还打算从医师和仵作身上找出些线索,没想到幕后那人行事这般干脆利落,在他们出奴役营的当日便将他们一家老小全部杀害,将线索断的干干净净。
陈瑾文从未见过这般盛怒的苏承楹,亦是心惊肉跳。
“现在休书一份,快马加鞭寄给三叔,叫他调动苏府所有的势力去西疆找南华国遗孤!”
“殿下....”这与苏承楹平常低调保守的作风不符,陈瑾文怕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便想开口劝阻一二。
“去——!”拖长的尾音里压抑着滔天怒火。
“是。”
苏承楹死死的按住桌子,额际青筋爆出,愤怒之余丝丝缕缕的无力感,如抽丝剥茧般的缠绕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相对于苏承楹这边的疑云重重,燕国那边可谓是风云涌动。
在叶言润成亲后,叶清晟便让他在朝中任职。
同年发水患,叶言润主动请辞去治理,赢得一片赞誉,举朝之间都称其为“贤王”,叶清晟更是对他青眼有加。
“兰卿,你还在这闲坐着?!”叶言同一脚将椅子踢翻。
始终被叶言润压一头的郁郁叫叶言同的暴戾与日俱增,甚至在府中稍微听到些说叶言润的话语,也会大发雷霆。
叶言安只是不动声色的倒茶,随即将茶杯递给叶言同。
“孤不喝!”
叶言同看着叶言安这一脸淡漠瞬间怒火中烧,一把夺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又觉得不解气一把将桌子都掀了。
“皇兄,稍安勿躁。”叶言安没有半分动容,只是淡淡的说道。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都爬到我们都上来了!还稍安勿躁!怎么,你还真是指着梨玦那丫头将来护着你吗!”
叶言安只是坐在这里,并未言语。
待叶言同发够了脾气,他才开口道:“皇兄,既然他风头正盛,我们不如避其锋......”
还没等叶言安说完便被叶言同狠狠打了一巴掌。
“主子。”郑钧惊道。
叶言同猩红着眼,十分骇人:“避?!凭什么!孤是中宫嫡子,他是个什么东西!叶言安你的学问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是说你从心里也不希望孤荣登大宝!你别忘了,你是孤的弟弟!你真的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
叶言安垂着眸,十分平静道:“我们一母同胞,我从未想过这些。可是现在确实不是打压他的好时机。”
“孤不管这些!大不了就杀了他!”说完叶言同就气呼呼离开了。
“主子没事吧!太子殿下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郑钧看着叶言安面上大片的红肿有些心疼道。
叶言安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叶言润成亲得到太师一族的助力后,便开始崭露锋芒与叶言同处处较劲,偏生叶言同还要端着架子,每每交锋必然是吃亏的。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从叶雪蓁出嫁后,苏雯成了皇贵妃独得圣宠,也公开与母后叫板了。
左右夹击,叫人防不胜防。
一切形式,瞬间反转,连他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梨玦那里怎么样了?”
“回主子,信已经烧掉了。”
“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