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苏承楹揉了揉泛红的鼻子。
一旁刺绣的赵泠连忙吩咐人去熬姜汤,抱怨道:“叫殿下再贪凉,都入秋了还穿单衫,着凉了吧。”
苏承楹苦笑:“赵泠,你怎么和安隽一般了。”
提到安隽,赵泠撇撇嘴不满道:“谁同他一样了,他是他我是我,殿下你少在这里胡说了。”
看见赵泠似那燎了毛的猫,苏承楹忍俊不禁。
“好好好,不说了。他哪里都比不上你行不行?你是最好的。”
“哼!”赵泠嘟了嘟嘴背过身子去。
“陛下。”苏雯带着娇媚的笑容给叶清晟喂药。
“这些日子辛苦爱妃了。”风寒初愈的叶清晟面色苍白,倚在床榻上一脸欣慰的看着苏雯。
苏雯放下药碗,娇娇柔柔一笑:“臣妾不辛苦,服侍陛下乃臣妾分内之事,哪比得上太子殿下监国来的辛苦呢?”
“监国?”叶清晟蹙了蹙眉有些疑惑。
他没有旨意叫叶言同监国啊!
“对啊!陛下昏睡这几天太子殿下屡屡召见要臣商议事物,如此费心劳神的连润儿这个做弟弟都在时时称赞。说太子殿下真乃兄弟之楷模呢。”
“召见要臣?!”叶清晟原本涣散的眼神变得狠厉。
“怎么,陛下不知道吗?不是陛下的授意吗?”苏雯故作惊讶。
叶清晟的面色沉了下来,道:“朕知道了,爱妃先回宫吧。”
“齐平。”叶清晟的眼神变得冰冷。
“奴才在。”
“怎么回事?”
他不是耳根子软能被人三言两语哄了去的人。就算是他心中对苏雯有愧疚,但毕竟事关储君,他定然会多方查证在下定论。
“回陛下的话,监国是子虚乌有。但太子殿下今日来同莫清荣,何尤,宋立几位大臣走的是近了些,对于一些您为处理到的事也会......”
“那看来皇贵妃所言不虚。”
他明白叶言同此举之意,不过就是因着自己对叶言润的态度有所转变,他按耐不住罢了。
所有儿子里他最上心的也是叶言同,最不中意也是叶言同。
没有分毫同他相像的地方,平日里虽说捺着性子但到底骨子里还是同赵熙儿一般的。
武断,急躁,轻浮。
这些为帝王者不该有的习性在他身上可谓彻彻底底的存在着。比不得叶言润的心思缜密,更比不得自己那个小儿子。
他有时候也奇怪,明明就是一母同胞,怎么就会差了那么多。
想到叶言安,叶清晟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他不同梨玦在一起的话,自己必然会将皇位传给他的。有他在,定能保燕国兴盛不衰,百姓安居乐业。
“梨玦怎么样了?”
“回陛下,嘉惠郡主已经在翊泷国受封庆王了。”
叶清晟皱皱眉:“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