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晅半蹲着,好叫永宁爬到他背上。可即使他半蹲着,以陆晅这个身高,对于小矮个儿永宁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永宁撸了撸袖子纵身一跃,如此跃了几次,都没能跃上去。眼看永宁又要蹦起来,被陆晅制止了。方才永宁每跃一次,胸前的波澜壮阔都要砸在他背上一次,再慢慢的蹭下去,他实在是吃不消啊。
永宁正发愁怎么上去呢,就听陆晅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冒犯了,就单手将她抱了起来,胳膊横在她腿弯处,稳稳的托着她,抬步向前走去。
永宁当即就傻了。这……这不是那啥,抱小孩儿的标准姿势?我的天,我都多久没被人这么抱过了,八岁之后就没有了吧?
陆晅这般抱着永宁向前走着,气息虽有些不稳,但抱着她的手臂却是稳稳当当,脚步也是一步一步踏的坚实。过了一会儿,永宁突然说,“侯爷,你是不是还没妻室啊。”
因为这个姿势,永宁习惯性的搂住了陆晅的脖颈保持平衡,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不自觉就打在了陆晅的耳朵上。永宁这一说话,陆晅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头微微偏过去,未曾看永宁,一双耳朵却是通红着出卖了他,“臣一直在军中,还未娶妻。”
“哦,那妾侍呢?也没有吧?”
陆晅有些好奇永宁为何突然感兴趣这个,微微侧脸,“臣治下一向严明,女子亲侍不得随军,因而也未曾有妾侍。”
“哦……这样啊,那军妓呢?”
陆晅此时已经完全侧过脸看她了,微微挑了挑眉,“玄甲军从不召军妓。”
“哦……难怪了,”永宁恍然大悟,“难怪你右手臂力这么好。”
陆晅一愣,当即明白过来,突然很想把这个女人顺手给扔到河里。
永宁却对陆晅复杂的脸色恍若未见,自顾自的说道,“哎……侯爷今年多大了?二十又六了吧?哎哎哎军营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少年热血,真是难为侯爷了啊,”说着惋惜的拍拍陆晅的肩膀,“侯爷不必哀伤,等赶明儿回了京城,我就叫人送一对儿扬州瘦马给你,左右现在也无战事,侯爷可享受享受齐人之福。”
扬州瘦马?齐人之福?这都什么跟什么。其实以他今天这个地位,往他府里塞人的不在少数,不过他生性多疑,从不轻易相信人,从一文不名爬到今天这个地位,不光靠着先帝的赏识的。因此他的宗旨一向是,钱可以收下,人该干嘛干嘛去。为此他还一度被人怀疑过断袖,他都未曾管过,直到往他府里送的美人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变成了清秀美少年之后,他才怒了,直接撸了那送礼人的官衔。
但陆晅还是有心逗她一逗,“想不到公主养在深宫,竟知道这许多花哨的名堂。臣在此先谢过公主了。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届时臣也送公主一双小兔儿,也好叫公主无聊了打发漫漫时光。”
此时在宫外,旁边又没有旁人,况且两人又一同落了难还落了水,永宁对陆晅也没那么戒备和讨厌了,便也懒得再装什么天家威仪。她其实都想好了,她弄这么一出不说,如今又遇叛军袭击流落民间,待她几个月后再回到宫中,可有那几个太妃可说的了。可她是谁,她是永宁公主,向来只有她呛人,没有人呛她的份儿。到时候她就顺坡下驴,跟萧远说说出宫另开府衙,届时再收几个漂亮可人的美少年陪伴,彻底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估计这么一下子也没人敢再求娶。
永宁突然觉得陆晅这个提议不错,便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行,侯爷,那咱们可说好了,一言为定。不知道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弱柳扶风还是热情火辣?弱质纤纤还是丰乳肥臀?侯爷给说一下,我也好有个参考。”
陆晅不由一哂,眯着眸子反问道,“不知公主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臣也好有个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