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晅定睛打量了一会儿永宁,只见她一张小脸早就脏成了花猫,头发未束散落在身后,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特别是那坷子,几乎就要露出大半个胸脯来。
“侯爷,你现在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被水泡傻了?”说着就要趴下来掰他眼皮子看。
要命的是,随着永宁俯身,陆晅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丘陵山谷,白的似雪,一派大好风景。陆晅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虽然他很想多看两眼,但他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他在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便咳了咳别过了眼说:
“臣无事,劳烦公主再喂些水给臣。”
“哦,哦!好!”永宁顺从的捧起卷成筒状的树叶,扶起陆晅的颈项,将水喂至他唇边。
又喝了几口,陆晅微微喘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肩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上面还有个迷之凸起。
陆晅愣了一秒,问道,“敢问公主,这是?”
永宁闻言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说,“额……我见你肩头插着一根箭,但……我手边没有匕首,没法帮你取箭,我就用手掰折了,这样也好包扎……”
陆晅闻言睁大了眼,“公主,您是说,您徒手把这羽箭,掰折了?”
永宁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对啊,可脆了,一下子都掰折了。”
陆晅惊骇的望了望自己的肩膀,心想幸好她身边没有匕首,不然可能自己就要断臂了。
来袭的人是叛军,说是叛军,其实只不过是落败的皇子,一朝兵败却犹死不僵,像虱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却也足够闹人。这位皇子出逃的时候带走了大梁兵器营最好的工匠,羽箭是用鲁班独门秘技制造的,非一般弓箭可比,尤其以无坚不摧著名。
可就是这样的羽箭,却被这身量纤纤,娇娇弱弱的小帝姬,双手咔嚓一下就给掰折了。陆晅不禁怀疑起来那名工匠根本就未被带走,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毕竟这个说法,比让他相信永宁是大力金刚女要令人信服的多。
陆晅轻轻出一口浊气,仰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多谢公主照顾。眼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山洞避雨吧,瞧这天气,怕是不多时就要落雨。公主的脚可是伤着了?”
永宁啥也看不到,但也跟着陆晅装模作样的抬头看了看,闻言点了点头,苦着脸说,“不知道是不是脱臼了,肿的厉害。”
陆晅说了声得罪了抬手就要去撩永宁的裙摆,却被永宁一把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