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晅不明所以,“小姐倒是很少这么直白的夸我。”
永宁翻了个白眼,抢过糕点自己拿在手里吃着,“连本……小姐都炫目了,更不要说旁人了。展护卫也太不知道收敛了,你说你,不知不觉就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陆晅总算知道她在说什么,轻挑眉,唇微勾,“如何,小姐要给我做媒,叫我收了这些女子?”
永宁冷哼一声,“我可没这个兴趣。我自己还没人收呢,哪有这闲工夫管别的人。”
陆晅瞧着永宁把自己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大掌抚上去,“怎么没人收,小姐不必这般妄自菲薄。”
永宁心道你可别千万别说你会收我你可千万别说你会收我,这套路已经不流行了!
“……臣就在这里,只要公主一转身,便可抱臣满怀。”
这句话却是贴着她耳朵说的,用了敬言,怕被帘外的人听到,声音很小很小,却跌跌撞撞撞进她耳中,那么清晰。
永宁愣住,却又很快拂开他的脸,“你太坏了,趁我病重着又欺负我!”说着一口口水呛住,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见她咳得这般厉害,连苍白着的小脸都咳红了,陆晅才慌起来,连忙给她顺着气,“我的错我的错,快歇歇,别咳坏了。”
听着里面兵荒马乱,春香坐在车辙上沉默不语,一双手却是绞紧了帕子。
之后春香又借机撂帘子进来两三次,脸色一次比一次不好看,怕是已经将她当做假想敌了。不过可笑的是,名义上本就是永宁的东西,她又在这儿酸什么?一副抢了她情郎的样子。不过永宁懒得管,说实话春香这样的姑娘,还不够格叫她费心来对付。
小雨又下起来,但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了三清镇。不过小小一座城镇,城门口却有卫兵把守,正盘查着入城的人。四人谎称是父亲带着大儿子大女儿,来给生病的小女儿看病,守城的人站了一天还下着雨,这会儿也乏了,也没多问,便放行了。
“奇怪了爹,平日里来三清镇怎么没见过这么多兵爷?”
春香爹也说不出什么,但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陆晅问道,“平日里,都无人把守的么?”
春香爹答,“也不是无人把守,只是不会这般盘查,想必是三清镇要来大人物,做的例行盘查罢了。”
陆晅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甫一进城便说,“老伯,小姐的病症比较麻烦,不知老伯和春香姑娘能否多待几日,等小姐的病症缓下来了再回?当然,这几日花费的银两都是在下来出。”
对此春香是很开心的,但春香爹有些犹豫,方才城门口的兵爷叫他也有些不安,但到底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庄稼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春香满口答应,他便也没吱声。
春香爹是惯常来三清镇的,谈不上熟门熟路但找个医馆还是不成问题,天晚了本来医馆不收人了,但耐不住陆晅许了重金,医馆的大夫便乐呵呵的开了门随春香爹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