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知廉耻!你说他们侯爷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个风骚的女人呢……
这个事儿,他也是有整理在密报中的,为了让他心中英明神武的主子早日回头是岸,他特地将这回事儿夸大了三分,还细致的描写了情景,香艳至极,保准能叫主子看清这个劳什子公主的真实面目,及早清醒过来。
果不其然,他才刚在帐篷里没歇多久,就被陆晅给叫了回去。
陆晅叫他进来,也不叫起,就叫他那么跪着。陆晅坐在将军榻上抚着额头,好像在沉思什么事情,脚下的靴子踩着虎皮,很有山大王的风范。
就在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上座上的陆晅开口了。
“四周都挂了厚实的棉布帐子,花亭里头暖和至极。他一手解了自己的衣扣,另一手便去解面前这被他灌醉的小娇奴的肚兜,又搂过来亲嘴儿,搂着腰揽着肩膀给压在石桌上,一时间春光无限,春意盎然……”
念到最后,陆晅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陆晅抬头冲他眯着眼笑,只不过这笑容很恐怖就是了。陆晅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捡起座上的镇纸就给扔了下去:
“成槐!你这老本行能不能改改!再这么下去你还麻溜的给我滚到青楼里画春宫图写春宫话本儿去!”
额,没错,成槐被陆晅发掘之前,确实是干过这行当来着。他当时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才迫不得已,没想到这写着写着就成了习惯。
成槐慌忙磕了个头讨饶,“主,主子……您,您消消气,消消气……臣这就是习惯了,难免……难免……”
陆晅在座上喘着粗气,气的脸红脖子粗,“是哪个人?”
成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陆晅问的什么,慌忙说道,“主子,事儿没这么严重,是臣添油加醋来着……”
“我问的是,”陆晅慢慢摸着腰间的宝剑,微微眯了眼,“那个面首是谁?”
“是……是个叫云画屏的扬州官家子……”
“云画屏……”陆晅喃喃道,“扬州五品道台的儿子?”
成槐又是一愣,这么小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正在支吾着的时候,听得陆晅问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臣之前就交代过,对于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要稍稍教训一下。现在那云画屏正在床上躺着呢。”
“哦?”陆晅微笑道,声音很冷,“稍稍?”
成槐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怎么就忘了,他们主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有人染指他看上的人。稍稍给个教训确实是太轻了些……
“臣办事不周,这就传令给影卫……”
“这样,”陆晅闲适的靠在后背上,长腿翘起搭在另一条腿上,“扬州那种富庶的地方,最容易出贪官污吏,你找人好好查一查,最好查他个底朝天,他每年贪公多少,五天之内我要见到详细的账本名册。”
“随后找御史台参他一本,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父亲是获罪之身,便没资格再做官家子了,流放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