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陆晅摸了摸下巴,“其他的给我看好了,若是乖乖地便算了,等我回京再处置,若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陆晅眸中寒光一闪,“便杀了吧。”
成槐走了以后,陆晅一人坐在上座上,看着手中的密报,唇边慢慢现出一个微妙的弧度,长指轻轻点着那微微翘起仿佛在向人索吻一般的樱色嘴唇,“永宁啊永宁……你这么不乖,我要怎么办你才好呢?”
说着,将那些密报扔进火盆里,付之一炬。
永宁突然打了个喷嚏。
莲子连忙将炭盆拿的近了些,说道,“主子可是冷了?奴婢就说了吧叫您出门多穿些。”
永宁刚想说话,接二连三的又打了几个。
“哎呀我的天,就是着凉了吧,要不咱们今日还是走吧。”
永宁用热帕子掩住口鼻,“估计是刚才一阵冷风给冲着了,没事儿,刚来,怎么好意思就说走。”
莲子左右瞧了瞧,小声在永宁耳边说,“公主,这缇夫人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是……”莲子捂着嘴笑道,“找她的面首去了吧。”
永宁轻轻掐了她一下,“净瞎说,”她也悄声说道,“如今你主子我,也是和缇夫人是一类人了,少打趣人家。”
正说着,缇夫人就一摇三摆的进来了,后头还真像莲子说的,跟了个面首。
因为两人关系一直很好,缇夫人便把永宁直接带到了她的小偏厅,这里布置更舒服,也更家常。果然缇夫人和她是一挂的,前头的脸面要多金贵多金贵,但真正自己个儿起居的地方还是以舒服为准。
缇夫人今日穿着一身耀眼的金松鹤纹绸缎偏襟褙子,永宁一直觉得黄金色很显老,但缇夫人这件料子好,颜色正,穿身上便怎么看怎么好看了。
缇夫人慢慢的摇着白色孔雀羽毛扇,“我瞧你这接二连三的打喷嚏,定是惹了哪个情缘了。”
永宁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什么呀,姑姑净会笑话我,我这就是对你这毛毛扇子过敏。”
缇夫人摇着羽毛扇,瞥了她一眼,“怎么出去一趟这般生分了,不说了别叫什么姑姑,硬生生把我叫老了。……哎,阿温,你去催催他们,永宁公主可在这儿等着呢。”
那名叫阿温的公子很是贤惠的点点头,出去了。
缇夫人见永宁一直盯着看,唇边含笑着说,“如何,看上了?”
永宁一个激灵回过神,讪笑道,“哪儿能啊,我就是有点感慨。夫人这些……额……公子们,可真是可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缇夫人懒懒的说,“这男人的后宫啊,有正房和小妾,这正房一般都是出身较好又贤良淑德能管家的,小妾嘛,脾性出身都没旁的要求,男人喜欢便是了。这面首们,也是这个理儿。喏,我这阿温,就相当于我的正房,算是我半个管家,可心的很呢。怎么,你那十个良家子,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