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蓦然一惊,不寒而栗。
但,外祖父如何得知母亲在生产中发生的事?
玉蕤顿觉疑云重重,她张张嘴,既不知如何开口,叫他一声外祖,又颇觉尴尬,……
“外祖父,皎皎有一事不明,……您是如何得知,我娘亲生产时,她房中发生的事?”到底是孪生姐妹,必是心有灵犀。
“我冲进去,你娘已是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许仁昌眸底泛起泪光,“你娘指指两个孩子,笑看着我……她像是,还没说完……”
“没说完,便咽了气?”玉蕤接了话。
“不……,你娘望见我身后的黑衣人,她朝黑衣人扑了过去,”许仁昌老泪纵横,“你娘为了救我,饮恨离去……呜呜呜……”
许仁昌哭泣起来。
“外祖!”玉皎眼泪跟着扑簌簌落下……
玉蕤掉转头来,拼命忍住没哭。
他娘的,这就是血缘吗?亲人在哭泣,自己也跟着伤怀?
“我看着你娘噎的气!”许仁昌抹了一把眼泪,慢慢停止啜泣,“那遭天杀的黑衣凶手,竟是执剑冷冷地看着,……然后,抱起了一个孩子……抱起孩子跃窗而逃……;然后,听稳婆和你娘身边的丫鬟告诉我房里发生的……”
“稳婆和丫鬟都是谁?现在何处?”玉蕤冷静自持得多,找到关键的可疑点。
“稳婆和丫鬟?”许仁昌颇为惊讶地望了玉蕤一眼。
玉蕤脸色苍白,眼神晶亮如黑暗中的濯濯星辰,她脸色平静,稳重矜持,一点不慌乱。
许仁昌望着她,迅速冷静下来,“你是说,她们有问题?”
“嗯!”玉蕤耸耸肩,一副你爱说不说的表情。
“稳婆,认识多年,为我许家接生过许多孩子,”许仁昌摇头,“丫鬟,是与云儿从小一块长大的……秋水,云儿生产,秋水一直跟着的。”
“秋水?”玉蕤猛地站起,颤声问道,“她……她是不是萧若水?”
“是呀!”许仁昌一愣,“咦,你怎么知晓的?……秋水可是发过誓,一辈子不会让你知道的!”
“您这样轻易相信一名丫鬟的话吗?”
玉蕤颤惊惊站起身,“这丫鬟,她说是母亲的意思,就一定是吗?……她说,母亲恨透了我爹,决意让楼府骨肉分离?借以惩罚为名,她还自告奋勇承担起抚养我的任务?您,是不是也都信了?”
“可……可是,秋水为什么要扯谎呢?”许二爷喃喃道。
许二爷颇震惊,被玉蕤这说法吓到,“她……她有什么理由要骗我?”
玉蕤看着外祖父,
看了许久,
气得不想说话。
“您知不知道,您所谓的好丫鬟、这忠仆,早被楼府撵出了家门!”
玉蕤脸色凝重,“她定是怀恨在心,想办法回来偷偷接触到母亲,在母亲跟前拨弄是非,说了楼府不少坏话,造成我爹娘之间有了隔阂!她是罪魁祸首,您既拿她的话当成真?”
“这……这,……被楼府逐出?有这等事?老夫怎一点不知?”许仁昌不住颤抖着,慢慢站了起来,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阿翁!”
“爹!”
“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