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无定夺人生死的本事,杀人偿命,这是律法,但是有舅舅在,表哥应当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此番前来,舅舅不知晓吧。”
陈婉婉默然垂泪,轻轻颔首,她习惯了有什么事就来找表哥,即使知道在表哥受罚的情况下,她还是来找他了。
这是一种摆脱不了的习惯,或许她也只是想看一看他。
她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那婉婉,能去看一看哥哥吗,他在大牢里,一定惶惑不安,婉婉想给哥哥送些吃食去,可是他们不让婉婉进去。”
“这令牌你拿着,想来他们应该会给这块令牌一个面子。”
接过他手中的令牌,陈婉婉眼中又蓄满泪水,她轻声呢喃,“谢谢表哥。”
最后她也只得含泪离去,哥哥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就算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们还是将哥哥抓捕了起来,也不知道哥哥在大牢里会不会被严刑拷打,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石头,让人跟进一下,查看一下什么事情经过。”待到陈婉婉走远了,羽奕卷起袖口,不疾不徐朝院中走去。
“是。”石头看了眼门外,那抹鲜红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用过早膳,羽奕又回到了书房,继续看起了那些书籍,已经看完了几卷,还有几卷没有翻阅完。
将一本黄皮书翻开,一看便知有些历史了,那上面的字有些不是很能看的懂,有些却是能看懂的,他大致看了一遍,也是一知半解,索性先将这卷放起来,继续翻看下卷。
又是一日过去,昏黄的夕阳照在窗户纸上,将窗户映照的昏黄。
已经将所有的书卷都看过,剩下的都是一些晏国的地理杂志,风土人情,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奇闻趣事,乡间杂谈。
自然也有晏国湮灭的历史。
那是在十六年前,那是他不过四五岁,倒是没什么映象了。
书中只是写了赤金如何奋勇杀敌,智取晏国国都。
晏国是以女子为尊,将士自然多为女子,其中男子也有,但是也不多,试问多为女子的军队如何抵挡过赤金的勇猛攻击。
晏国自是国灭,成了如今赤金国下一座城池——无烟城。
其实羽奕还有许多疑点,若是晏国全是女子为军,那她们又是如何走过那两百年悠久的历史的,难道从前没有人对她们发动过战争吗。
这是他之前未曾考虑过得,现在想来,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
揉着疲惫的双眼,往后摊倒在靠背上,手摆在桌面上,触到异样的感觉。
睁开眼,入目是那卷黄皮书,纸张已经泛黄,诉说着它的古老。
也不知石头是从何处将这卷书取来的,也不知是什么书。
正这么想着,石头恰轻叩门扉。
“进来。”
石头应声而进,“爷,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情况跟表小姐说的分毫不差,昨日凌晨,据说表少爷是被那花魁尖叫声吵醒的,醒来时就发现脚边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前一晚买下花魁的人。那老鸨本也不想多事报官,但是谁让死的人是左相的家的四少爷,左相最是疼爱这位四少爷了,这也是瞒不了的,所以只能报官,官兵到了后将表少爷和那位花魁都关押了起来,事情经过大致如此。”
羽奕只是垂头听着,静默半晌,此事端看舅舅如何处理,还有左相的态度了,毕竟那也是左相特别爱护的儿子,要是他非要个说法,就算舅舅也不能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