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奕看着楚骁变幻莫测的神情,他开口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楚骁回过神,他定定的看着羽奕,不答反问道:“她一个人?怎么来的。”
“不知,你还没回答我。”
楚骁收敛起心神,恍惚说道:“许是你看错了。”
“我如何能看错。”他直直的看向楚骁,不对劲,他的神情太不对劲了,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又怎么知道。”楚骁说完,便率先出了亭中,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惊慌失措般的逃窜。
羽奕独坐亭中,眯着眼看向亭外。
今夜月色极淡,远处山林的阴影一团团的笼罩下来,像是要将人吞噬进去。
他执了酒盏,独自饮上一杯,微凉的酒液灌入心肺,是刺骨的冰寒。
他想起那日雪中她的身影,是那么单薄。
她也对着他笑,可现在想起,那笑容是多么勉强,从前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仿佛一个得到了天下至宝一般。
而那天,她的笑直挂在了嘴边,是他一时高兴,没有注意到这些。
既然她不知道会遇见他,说明她不是来找他的,那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必须好好问一问楚骁。
楚骁回了自己的营帐,由于楚骁自进了军中以来,已杀了无数来挑衅的耶克尔军,本就对他刮目相看。
且听闻他还是将军的熟人,所以他自与其他士兵相熟了不少,士兵见他回来,如往常一般与他打招呼。
往常楚骁虽也不太搭理,但是总还是会点个头之类的,今日却是视若无人般,直直朝他自己的卧榻而去。
只是他只那么坐着,像是在想着什么令人头疼之事,眉头皱的死紧,行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兄弟,你怎么了?”有个平日与他相熟的士兵搭着他的肩膀,好奇问道。
“滚。”楚骁皱着眉,看也不看他。
那士兵觉得甚是无趣,讪讪的收回手回了自己的卧榻。
楚骁倒在自己的床榻上,将自己蒙头盖帘的蒙住,一定是羽奕看错了,世上那么多相似之人,可怜羽奕对着一个赝品。
是了,一定是这样。
翌日一早,他如往常一般起床锻炼,又遇到了羽奕,他没有看他,他亦没有看他,急急忙忙又去做他自己的事。
而他照样练着枪法。
有什么不一样了,曾经他们能一同把酒言欢,他自以为是的将一个姑娘交给他,他也恬不知耻的接受了。
可是现在,他们如同陌生人,甚至还要不如陌生人。
“哈!”他甩出一枪,这一甩孔武有力,红缨枪的枪头都震颤了几分,周围的空气似都颤抖起来,发出嗡鸣之声。
有人来报,耶克尔军又派了只军队,他收起红缨枪,再次请求出战,他有满腔的仇恨需要宣泄。
他要让耶克尔人有来无回。
主帅营帐中,羽奕正与一众将军商讨着事情。
如今耶克尔派来侦查的,试探的军队越来越多,怕是不日就要发起进攻了。
梁城虽是战事要塞,城墙虽没有无烟城的天时地利,但也可说是铜墙铁壁。
但梁城曾被耶克尔掠夺,在耶克尔蛮族的统治下,梁城遭受的创伤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
如今虽然城墙被及时修补,但若是耶克尔军强势攻打上来,恐怕还是会抵不过,所以,现在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可以,或许可以主动进攻,夺下瓦尔岭。
但是,主动进攻并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