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兵力军需并不充足。
所以这事还需要好好商量才行,暂且还是以这番局面两方对峙着。
……
平城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一只老鼠从墙角蹿出,“吱吱”了两声,又快速的逃窜到另一个角落。
牢门的锁突然啪嗒一声断开,在这样幽暗静谧的牢笼中显得尤为突出。
而坐在里面的白秦却是头也未抬。
他的衣衫褴褛,嘴唇皲裂,身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伤口,干涸的血迹凝结在他的衣上,皮肤上,体无完肤。
他就靠坐在墙壁上,眼睛里灰暗一片,没有一丝倒影。
一个头戴兜帽的,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了牢门口。
他还是熟视无睹,仿佛发生什么事一点儿也与他无关一般。
“还不快走。”她的面上戴了面具,声音隔着面具,连白夜秋也听不出是她的。
“走,去哪儿?”白秦依旧靠在墙壁上,两眼无神。
“天大地大,总有可去的地方。”
他微微摇了摇头,“没了。”
“难道你要这么堕落下去吗,你……的爹娘,一定不会希望你如此。”她继续劝说道。
“不希望又如何,反正都不在了。”
“总之你先离开这里。”
他还是摇头。
“那就别怪我了。”说话间,两人已是在一间山林里。
白夜秋稳住了差点便要摔下去的身形,只看了眼白秦,伸出覆着黑色手套的手,将一袋碎银子放下,这是她问凤松伦借的,“如今既以出来,还是好好活下去。”便要转头而去。
白秦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上的银袋子,他看着那远去的有些踉跄的脚步,轻声问道:“你是谁?”
白夜秋回过身看向他,沉默了一瞬,随即淡淡说道:“只是白老爷的故友。”
“你是他们口中的妖女?”
“那便是吧。”她重又转身,迈着步伐便要离开。
“可我觉得不是。”身后传来白秦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可她还是听见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
他却说:“只是觉得你有些熟悉罢了,想来真是我爹的哪位故人罢。”
白夜秋点了点头,没再言语,继续向前走。
出了山林,白夜秋扶住了身旁的一颗古树,将将稳住了身形。
最近灵力使用太频繁,也太多,她已能感觉到一股力不从心。
本来想将哥哥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很远的地方,可以隐姓埋名活下去,可她现在也只能将他带出平城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回头望了望已经见不到人影的山林,然后继续出了这片山林,她想再去看看小攸。
白秦一直望着那处,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了丛林间,他的唇边才挂出一抹苦笑。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认不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