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贾琏在黛玉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出了林府,也没脸在苏州多作滞留,连夜雇船返回长安。
水溶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见黛玉对贾府如此决绝,心中大为畅快,但怕她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对林如海之死仍旧持怀疑态度,便留了下来。
却说黛玉把贾政众人羞走,满堂的乡绅堂客都唏嘘不已,既对贾府为人感到不齿,又对黛玉小小年纪不让须眉赞叹不已,又稍作片刻停留,便纷纷告辞而去。
雪雁雪鸢悄悄向黛玉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姑娘,好样的!”
雪雁更是说道:“姑娘可替当年羽姑娘出了一口恶气!若不是姑娘性子刚硬,要是被接进那府里去,还不是任由那些混账老婆揉搓?”
黛玉冷笑道:“便是进了贾府,那些人也不能奈我何!”
雪鸢笑道:“那当然了!我们姑娘英明神武、聪明盖世、不可一世……”
黛玉笑着在她头上一点:“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雪鸢嘿嘿一笑,道:“姑娘这些日子累坏了,还是请进去歇一歇吧!”
黛玉捶了捶肩膀,转身回了内堂。
回到房间还没脱下孝服,便听窗棂上“叩叩”轻响,沉声问道:“谁?”
窗外传来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是我。”
黛玉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拉开窗子放那人进来,淡淡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可没料到竟来的这么快!”
水溶一脸诧异:“你怎知我会来?”
黛玉轻轻一笑,一面让座一面亲自斟了一盏茶过来,奉与水溶,慢慢说道:“其实是家父说的。”
水溶含笑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林大人……”
黛玉把一根晶莹白腻的手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道:“此事你知我知便可,切不可张扬,”起身走到床边把床边的屏风推到一旁,向水溶招了招手。
两个人便诡异地消失在了房中。
在地下穿行了许久,黛玉终于停下脚步,低声道:“我们如今正在林家祠堂下面,这个密道只有我们父女知道,所以有什么话尽可以放心说。家父就在前面,王爷自己请吧。”说着把手里提的灯笼交给水溶。
水溶淡淡一笑:“这里面漆黑一团,灯笼还是你自己提着,你只告诉我怎么走就成了。”
黛玉淡淡一笑,没想到水溶还挺细心,居然顾虑到女孩儿家怕黑的心理,详细说道:“前行十步左转,走五十步,便可看到灯光了,我在这里等你。”
水溶点了点头:“我很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