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眉头深锁:“还请三皇子明示。”
三皇子道:“你也知道,如今王进忠明里是扶持我,实际他和常贵妃母子才是一条心的,如今父皇没有立下太子,如若能将后位掌握到手中……常贵妃一向意狠心毒,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母后身上,虽说她如今代母后掌管后宫,但是对父皇的宠妃还是不敢太过打压,但若是母后出面,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水溶面色一变:“这么说皇后娘娘岂不是危在旦夕?”
三皇子点了点头:“所以愚兄才来和表弟讨个计策。”
水溶心中微微一凉,三皇子既然找上自己说明他心中已有定计,却又有这一番做作,分明是想拖自己下水。
三皇子见水溶沉吟不语,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忙道:“愚兄知道贤弟一向韬光养晦,但看北王府里豢养的那些幕僚便知贤弟是有意混淆众人,尤其是王进忠的视听,因而贤弟胸中一定大有丘壑,你我又是至亲,危急关头,愚兄也只有将我母子的身家性命托付给贤弟了!”说着倒身便拜。
水溶忙伸双手相搀,道:“三皇子折杀微臣了!三皇子但有所命,水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皇子满面愁云散去,露出一丝微笑,在水溶耳边低低的说了一篇话。
水溶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三皇子的心机如此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他日若是知道自己和他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是否会对自己杀之而后快?
三皇子说完,脸上微有得色,问道:“如何?”
水溶也不动声色,点头道:“就按三皇子吩咐的去做。”
三皇子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锦盒,递给水溶:“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是个方士,来给你送药来的。”
水溶疑惑道:“这是什么药?”
三皇子脸上露出些揶揄的笑容:“贤弟,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有女人是不是不大正常?”
水溶颊边浮现不自然的红晕,明白了三皇子的意思,佯嗔假怒,喝道:“来人呐!给本王把这狂徒轰了出去!”
三皇子笑着点了点头,重新把自己包裹进披风之中,口中讨饶,在冲进来的王府护院的呼喝声中抱头而去。
不多时,有方士向北静王进献壮阳药物的传言不胫而走,水溶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主题。对此,他也只能摇头苦笑。
再说皇宫之中,夏守忠在凤藻宫中指挥着一众太监宫女洒扫,元春走了过来笑道:“夏公公也太过小心了,这些粗活儿交给小太监去做不就行了,何必亲自操劳?”
夏守忠只给元春行了半礼,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娘娘深得皇上恩宠,必会遭人所嫉,奴婢怎能不替娘娘多操一份心呢?”
元春忙道:“只是公公太过劳累,令元春十分不安。”
夏守忠左右看看,悄声道:“怎么样,这阵子还是没有动静?”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一扫元春那依旧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