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前几日,她站在通明渠上吹风的时候,那时她穿着新裁的那身茜红色罗衣。
而就是在这么悠哉悠哉之下,就在一个不经意间,她眼睛正好一瞥——便看见掌门他路过这里。
而就在那个时候,她又看见他朝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然而,就当她回头的时候,他便立即将目光收走了。
那时,她当场就觉得面红耳赤,心跳也快得很——就好像什么东西已经撞进了她的心门。
她想到这里,却不禁又想起柔绿所说的那个花圆圆来:
那个叫花圆圆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真羡慕她曾一个人占有这么好的男人,若真是这样,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很大的福报的。
不过还好,如今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红韵她心想:自己家里本也是明觉山的名门大户,说不定自己也是有机会被掌门看上的!
而一这么想,她便一发不可收拾——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连孩子生几个都已经想过了。
她不禁要捂着嘴偷笑,随即又立马将那笑意藏了起来,然而她眼睛里闪过的柔光却还是怎么也遮不住。
到了第二日,红韵起了个大早。
正因为起的的很早,因此才争来了个伺候掌门晨起的机会——这大概就是她在日常中与掌门接触的唯一机会了。
彼时天还未亮,露水很重。
红韵与其他三个侍从端着洗漱的用具,快步去往掌门住的地方。
怀容掌门大概是明觉山一直以来最勤奋的一代掌门了。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会起来。他白天日理万机,晚上更是到了半夜才睡。
她不禁要想:他这哪里是当掌门啊?光是他这作息就连下人们都受不了,也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毅力。不过,只这一点,便让红韵对其更加敬佩了。
她看见打头的小哥开门进去掌门的卧房,她也小心翼翼地迈进去,却看到屏风后面的人早就已经坐着等他们了。
随即,那里面传来一声威严的责问:“太晚了。我不是叫你们卯时来吗?为何拖到现在?”
打头的那个小哥是云上峰的内务总管,人家都叫他张管家。他清了清嗓子,说:“回禀掌门尊座,现在正好还是刚到卯时啊!像您这样白日里劳心伤神,早上又何必不多睡一会儿呢?”
只听掌门他闭口不答。他从屏风后面伸出一只手来,内务总管便立即将盆與端进去,而红韵就站在屏风后面等着。
不一会儿,掌门他走了出来,面上却依旧带着倦容。
她当时看得一时失神,直到内务总管张管家朝她使眼色,她才将那衣裳递了过去。
掌门尊座的衣裳是多得数不胜数。只要他愿意,就算是一天换三套,都能好几个月不重样的。不过,掌门他平日就喜欢朴素一点,不到参加宴会迫不得已的情况,基本不会穿得很隆重。
红韵拿起那件看似简单却用料精细的月白色外袍,她格外小心地伺候着穿好,她没有时间发呆。而这时另外一个姐姐已经去拿鞋履了。
然而,就当她为其系上腰带的时候,她发现掌门这身材是真的瘦,这腰带即便是绕上两圈都还是嫌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