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紫音走了进来,问她:“公主可是要就寝了?我这就去准备!”
矜玉公主想了一下,说了句“不必。”
她换鞋走了出来,随着紫音一道来到了堆放礼物的库房。
公主一走进去,只见金银与玉璧盈满,首饰与布料更是珠光宝气。她路过正在盘点的侍从,问了句:
“掌门送来的东西呢?”
侍从将她引到最里头的,只见三个精雕的檀木箱子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
她亲自一个个的打开:只见第一个装了十串上号的紫光珍珠,第二个里头是一个巨大的幽绿水晶洞,这第三件里头放这八匹工艺极其难得鲛丝纱,那布料微微发亮,入手幽凉,质感如同云雾一般。
紫音在一旁看着,“公主,知道公主爱美,明觉掌门这也算是有心了。”
然而矜玉公主却无奈地笑了一下:“有心?”
她从箱子里拿出那些上等的紫光珍珠,珍珠的辉光差点闪了她的眼。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这般的庸俗不堪……”
她几乎是愤怒地将那些珍珠串儿一扯,珍珠便四处滚落,溅得地上满地落珠。
紫音见状,连忙对着这里的下人们吼了一句: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
侍从们闻言,全部慌乱地退了出去。直到这时,矜玉公主才将自己憋许久了的眼泪,全部任其淌落。
她伤心之时,委屈地靠在宝箱上面,眼泪簌簌便地在她的腮边滑落。
紫音安慰她,“公主,你不要太难过了,或许怀容掌门是真的身体抱恙,他有心而无力呢?”
“你难道还听不出来吗?”公主哭诉。
“今早上他还去了剑场,怎生得晚上就走不动路了?你看,从云上峰到涧芳园又不远,纵然是遣来车马,挪个几步就能到了,又何必找这种借口来推辞!”
紫音一时回答不上来。
公主便又哭诉道:“我此番来这明觉山,无非就是丢人现眼来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我有哪一回不是来这里丢脸的?哪一回不是自讨气受来的呢?!”
紫音上前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公主殿下,你也莫要太难过。”
紫音蹲下身来,语气中充满了苦口婆心:“我听说这怀容掌门白日里确实常常忙得不可开交——这人到了晚上懒一点,那也是有的!”
她轻声温语:“公主您且听我一句劝,这男人都喜欢贴心而宽厚的女子,你这要是老是跟他对着干,他自然是要躲着你的!”
公主慢慢缓了缓,紫音便继续说:
“公主,这男女之间相处,舒服才是最重要的。这男人其实也是要哄的,倒不如你就顺着他的脾气,反而他哪天就突然觉得愧疚于你了——”
“公主殿下,你向来养尊处优,你兴许不知道,其实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其实都是要相互迁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