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嫣!若与郜师姐为敌,回了千羽林如何向师长交代!”风晰天瞥了眼凌飞霏和郜落霜这边的战局,愤怒之下还是以师兄的身份提醒道。
凌飞霏拦下两滴甘露,才坦然答道:“是你们坚持己见不讲道理!”本想说出“我才不回千羽林”,又想到若是于此紧张战局中如此说出,恐怕千羽林弟子不会留情了,那么大鼉更难逃脱,便没有在关于自己的话题上纠缠下去。
这一湖泊中心主要战局中,千羽林弟子占了些许上风。然始终攻它不下;湖泊边缘,张珅诒脸上受伤不得已心怀惊恐地退出战局后,胡衷恣和林涟漪单挑。不过落得个下风,凭借着多年斗法的经验,勉强支撑着不败。
林涟漪少有讽刺,面对这种人,连讽刺也提不起兴趣,只有在招式上更加凌厉,伺机欲断他几根经脉。胡衷恣却自诩正道,处于下风却不输气势,对林涟漪时有质问。
“我无垠师弟呢!”
“你千羽林都不认他了!管他作甚!”
“妖女先惑东林,后又惑我师弟,此等居心,究竟为何!”
“你莫忙着数落我!”林涟漪冷冷一笑,扫了眼岸边提防着姜悠乐又同时关切自身伤口的张珅诒,扬眉吐气道,“张珅诒你听见了没!此人眼中只有我如何祸害正道,竟不曾因你脸面重伤之事愤怒!”
张珅诒恍然一惊,不知为何竟有种被人牵着引导却觉得极有道理的感觉,她心中莫名一痛,瞬间忘记了提防一直静立的姜悠乐,望向胡衷恣,目光中流淌着痛楚。
胡衷恣惊怒交加,却仍旧没有关注到张珅诒异样的目光,两眼喷火似的盯着林涟漪,怒骂:“你挑拨我夫妻之心,是何居心!”
夜魄白芒上下飞舞,死死紧逼令其不得脱身,周身伤痕遍布,虽始终没有被林涟漪找到机会挑断经脉,如此败象也颇为狼狈了。
此刻一动怒,胡衷恣招式之中又落破绽,被林涟漪抓住,无温度的白芒侧面进攻,冲破微微炽热的白芒防守,灵力锋棱切入手臂之中,险些切到经脉。
胡衷恣一惊之下意识到不该再战中心情不稳,堪堪逃离灵力的切削,保住了手臂上的重要经脉,才又迅速恢复应战之心。
夜魄紧追而上,不给他充足的喘息机会,林涟漪笑道:“张珅诒你看!他第一反应,只是质问我而非安慰你!”
“妖女!”胡衷恣明知对方乃故意激怒他,却是不能再冷静下来,卫乾剑光芒大盛,大有与之殊死搏斗之势。
张珅诒凝望胡衷恣的两眼不曾眨动,痛楚之中渐觉一阵干涩,随即眸中湿润,视界模糊,他周身染血的白衣身影沦为一团突兀的光影,如飞虫落在她眼眸之中一般,刺得她两眼疼痛。
“珅诒!别听这妖女的!”胡衷恣怒道。
“这才想到你那新婚不久的妻子吗!”林涟漪冷冷讽刺,夜魄急攻,“你怕什么!怕南林掌印人独女弃你而去你西林掌印人的地位会被人夺走!”
“妖女休得胡言!”胡衷恣脸色涨红,然任由卫乾剑如何挥舞,都破不了林涟漪面前舞如纱幕的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