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然时局已容不下他的叹息,唯有在接下来的鹰魔族一战中竭尽全力,方能稍稍挽回一点地位了。
仓库外。
林涟漪锁了一房间的走狗,又施了法,以灵力锁锁了几个头目的手脚。
这个房间就修建于仓库边上,仓库里四边都堆着货物,其中最多的是一般丹药,最少的才是软玉香。
“软玉香牟取暴利,又是暗中的生意,不能多做。”方才审问之时,头目之一是这么说的。
真烧了这里的软玉香吗?
按照计划是的,可是于理既能掌握软玉香这等东西,安知这些软玉香中,会否有更重要之物。既然千羽林的人都到了,不如把一仓库的东西都留下来,待去剑丹城请一位丹药大师看一下为好。
“软玉香,牟利可有多少?”
“软玉香暴利,可卖万两。”
林涟漪惊讶皱眉:“这么多?可我见仓库中软玉香不多,江湖之中女子也多为智者,没那么容易上当。便是软玉香暴利,恐怕从软玉香上也赚不了养活这么大一帮走狗的钱,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生意?”
那头目一惊,慌道:“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走狗,只知道软玉香暴利,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林涟漪暗暗点头,除了软玉香,仓库里多半还会有别的。她目光落在另一头目身上,声音中顿生威视:“你呢?知道吗?”
被盯上的人一慌,脑袋摇得似拨浪鼓,斩钉截铁地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右脚跟上的血液淌得满地鲜红。
第三名头目惊恐地瞥见第二人几乎断裂的右脚跟,本已失去血色的面庞又白几分,浑身一个激灵,目光迅速扫向林涟漪,竟嚎啕出声来:“教子千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是奴才,哪有主人告诉奴才这么多的?千金要找人算账,当去追击于老爷啊!”
第一人见状,应和道:“仙女姐姐,于老爷雇佣了渡愁杀手组织的人,现在要不追上去,过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那边有人去了,你们也别想逃。”林涟漪笑了笑,问第三人道,“你怎知我是教子?”
此言一出,众人惊骇,已有些人不住地颤抖。
第三人谄媚着脸,小心道:“教子千金美貌惊世,听闻教子深得先教主凌飞雪真传。我等凡人一见惊艳,小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林涟漪冷笑一声,道:“你见那些受害女子时,是否也觉得惊艳呢?不也仍旧卖着软玉香,做着害人的勾当!”
第三人惊骇,连忙低头喊罪:“小的错了!”
林涟漪转过头,这帮人想是真的不知道了。
她走到房间外,抬头仰望天空中三人,见三人竟停了下来。
她暗觉不妙,不会是张承羽发现了什么吧?能够凭借几个噩梦就大概确信女儿已死的父亲,是如何爱女心切,对着无垠多盘问几句,也许差不多能知道真相了?
她心生无奈,默默问道:“张珅诒,你到底愿意回去吗?你爹天天在找寻你。”
若是我死了,我爹能知道吗?我被封在寒星台时,他有没有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