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颜之卿清了清嗓音:“你想多了。”
贯承溪唇角漾起一抹笑:“是嘛。”
扶言就静静地看着两人。
……
桌子上摆好了几道菜,贯承溪与颜之卿对坐,双双对视。
“所以你大清早地只是为了蹭饭?”颜之卿终于了然,摩挲着下颌,认真道。
鲜见她这副姿态,贯承溪自顾盛了一碗汤,放在颜之卿面前,缓缓落座才开口:“某人抻着脖颈朝我府邸看,贯某若再不来,岂不太过无情?”
颜之卿搅汤的手指一顿,轻哼:“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似是形容的不是他一般,贯承溪从容雅致地捏起木筷,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点头道:“还不错。”
太学院。
颜之卿到的很早,踏入学堂时,只有石循、石康以及贾光鼎在。
瞧见承溪世子和颜之归一同进来,石康从自己的案桌处起身,双手置于胸前,微微行礼:“承溪世子、颜公子。”
颜之卿随意地摆了摆手,客气道:“石公子不必多礼。”
贯承溪亦含笑点头。
因记着颜之归偷袭他的事情,石循对颜之归十分厌恶,绕过案桌,走到石康身侧,拽了拽他的衣袖,极其不悦地开口:“兄长~”
颜之卿言毕,从贯承溪手中接过书卷和一沓宣纸,目不斜视地要从石循身侧走过。
石循眼神微眯,忽地伸出一只脚。
突然一声尖叫,将清晨的静谧打破。
石康扭头,只见石循左脚单立,屈身抱着右脚,脸色涨红的发紫。
而颜之归正悠然地落座在角落,轻轻一拉案桌,靠在墙边,闭眼假寐起来。
显而易见,这是石循自作自受。
石康看了看稳如泰山温习功课的贯承溪,又瞧了瞧悠闲自得梦会周公的颜之归,抿了抿唇,尔后低声开口:“夫君子也,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好想想吧!”
贾光鼎瞥了眼颜之归,倏地收回视线,随即拍了拍石循的肩:“石兄,保重。”
石循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处,脸色冷沉。
没想到自己被颜之归欺负,兄长既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什么之乎者也,一肚子穷酸墨水,成得了什么大器?!
……
纪夫子今日来得较晚,脸色十分憔悴:“诸位久等了。”
“学生惶恐。”众学子齐齐起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