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张药床相辅,势必事半功倍。
“好,那就麻烦您了。”颜之卿退到一侧。
“不麻烦不麻烦的,世子的客人就是老夫的客人。”息伯摆摆手。
“世子,您怎么不让息伯先给您看看,这箭上有毒,您看您的伤口都溃烂了!”七尘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包扎的动作却十分轻。
贯承溪理解七尘的心思,满不在意道:“小伤而已,不必兴师动众,何况扶言的命危在旦夕,我这,算不了什么。”
“可您为何不让颜公子知晓?这伤……”
“住口!”贯承溪眉目冰冷,眼眸里仿佛粹了层冰霜,“你若是再多嘴,那便跟着贯允去历练吧。”
“七尘不敢。”七尘连忙摇头,恐惧感渐渐涌上心头。
他当然知道世子言必有信,世子既然这么说,看来他真的是惹怒了世子。
跟在贯允手底下,即便是不被累死,也得被恶心死。
听说贯允最常用的手段便是,将恶徒的尸体剖开做研究,关键是他自己不动手,反而指挥着手底下的人……
“你去跟纪夫子说一声,这几日我有事情要忙,不去太学院了。”贯承溪将衣袖落下来,盖住了伤口,“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
七尘点头,表示明白。
“包括颜之归。”
???
七尘内心疑惑,却也没再敢多说一句,点头应下。
缘幽河畔。
夜幕降临,缘幽河水面映着红色的灯光,波波点点,偶有船舶在桥下划过,自成一派风景。
一艘大船在桥底下缓缓划过,船头上挂着一对红灯笼,在朦胧的夜色中,若是仔细的看,便会发现这个令人畏惧的“皇”字。
“三皇子,人带来了。”叶免命人将黑衣人抬上来,退向一侧。
贯衡转身,看着狼狈的黑衣人,眉眼微挑:“怎么弄这么狼狈?”
黑衣人的胸口包裹着纱布,衣衫上还留有泥渍,面色略微苍白。
“看来,事情办得不顺利。”贯衡唇角微扬,语气不辨情绪,“你带的人,全军覆没了?”
语气是疑问,但话音确是肯定。
黑衣人躺在担架上抿了抿唇才轻轻地应了声,与之前威风的姿态截然相反。
“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他们呐!”贯衡自顾点了烛火,整个船舱更亮了些,他看着跳跃的火苗,往里到了些流淌着的灯油,火苗一下子蹿了起来,接着他冷笑着将灯芯剪断,火光从跳跃到熄灭不过一瞬之间,“势头旺便让他旺,掐灭时才会连复燃的机会都没有。”
黑衣人原本愤恨的心态慢慢变得平静下来,不顾躺在担架上的姿态跟着点头:“他们得意的越狠,将来摔得便会越惨,这个道理,我懂。碍了我们的路,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叶免……”贯衡摆摆手。
“主子,今日还有别的发现。”叶免单膝跪地,“今日之事,司无洛也参与了进来。”
贯衡收起了微勾的唇角,神色肃正起来:“司无洛?那个训练了一支三箭齐发箭箭穿心的暗查阁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