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闻牧简简单单一番话,让李柔碧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一想到贯承溪本就是骄矜寡淡,李柔碧又有些释怀:“那便劳烦二公子了。”
微风拂过,李柔碧纤细的身姿愈显玲珑,贯闻牧跟在其身后,呼吸一窒。
“二公子?”李柔碧侧首,柳眉微蹙。
贯闻牧轻咳了一声,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前方带路:“姑娘小心脚下,我兄长也不知从何处获悉的园林景观装饰,命人将这通往汀芷园的小径上铺满了错落的小石子,着实有些隔脚。”
说着还轻笑了下。
李柔碧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倒觉得承溪世子颇有新意,寻常人自然难以理解。”
贯闻牧原本微笑着,闻言脸色一哂,拳头紧握起来。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李柔碧抬眸,看到一处墨白相间的圆拱门,上面题着“汀芷园”三个大字时,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门口有一个黑衣人守着,看到他们过来时,冷声道:“站住!不得世子许可,不得踏入汀芷园。”
贯闻牧看到黑衣人的这种架势,内心凛然,却碍于面子,也冷声道:“你个狗奴才!贯承溪是本公子长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
贯南身姿挺拔,又颇具气势,只站在这里,便很难让人小觑。
因而贯闻牧说完之后,还是稍稍有些忐忑,他的手下连七尘都打不过,况且这个人看起来比七尘还不好惹。
“这是规矩!”贯南冷冷道,说罢之后也不愿再废话,漠然直视前方,继续守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贯闻牧狐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又强装镇定地看向李柔碧:“你放心,我定能带你进去。”
话落,贯闻牧直接往汀芷园里闯。
贯南眼疾手快地抽出配剑,抵在他胸前:“出去。”
这一碰,直接就碰到了贯闻牧的伤口,贯闻牧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原本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料这个黑衣人下手太重,直接戳到了他的伤口,痛得他脑袋也跟着发懵。
“怎么回事?”端亲王听到动静出来,瞥见贯闻牧捂住胸口脸色发白,疑惑,“你怎么了?”
贯闻牧自觉额头隐隐有冷汗浸出,以尚存的理智摇了摇头:“父王,闻牧风寒尚未治好,胸口发闷、头疼欲裂,回去歇一歇便好了。”
“看过太医了吗?”
贯闻牧眼神微闪,却没让人发现:“看过了,太医嘱咐我好生歇息。父王,我受这风寒侵扰严重,就先不探望兄长了吧,先行告辞。”
端亲王看他的模样,也有些不忍,遂摆了摆手:”回去吧。”
贯闻牧点头,退下时还不忘看一眼李柔碧。
没了贯闻牧嚷嚷,汀芷园倒显得十分清净。
端亲王咳了声,这才偏头看向李柔碧:“李姑娘,承溪他实在疲乏,孙大夫还在给他诊治,不然你就先回去,待他醒了,我再转告他你来过?”
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李柔碧不傻,自然听得懂:“好,劳烦王爷了。”
“来人呐,送客!”
汀芷园的格局不算小,因过于安静,外面几人的对话,屋子里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堂兄,这个李柔碧何时与你这么熟了?竟直接来探望你?”贯庭霄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臂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