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深吸了口气,摆摆手:“快回去吧,闻牧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是他自己不争气,陛下没有迁怒我们端亲王府已经是格外开恩,你也不要担心了。为父先去睡了。”
“父亲。”贯承溪喊住端亲王,“苗氏……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啊,她疯了,”端亲王故作轻松,“你也知道,闻牧他从小事事都比不上你,苗氏又见我比较偏爱你,所以气怒,神智不清了。她一直想让闻牧得到更多的疼爱,这你也知道。”
贯承溪还是平静地看着端亲王,没有说话。
端亲王眼神飘忽,不看贯承溪,摆了摆手,打了个呵欠,直接离开。
夜色更深了,偶有几声蝉鸣,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了些许热闹。
贯承溪就着月色,一口一口地品着茶。
贯南守在堂外,贯承溪不发话,他就一直守着,站得笔直。
“走。”不知过了多久,贯承溪从堂里走出来,太阳破晓,微弱的光线打下来,令人不适地闭了闭眼。
贯南跟在贯承溪身后,既不是出府的方向,也不是回汀沚园的方向。
贯承溪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停下,里面传来呜呜咽咽,痛苦挣扎的声音。
“世子留步,没有王爷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守门的既不是小厮也不是府兵,而是贯承溪只见过几面的死士,非竹。
“我记得父亲只说不能让她出来,没说不让人进去吧?”贯承溪少见的强硬,迈出步子就要往里闯。
“世子,您既执意如此,那便莫怪非竹不客气了!”
“乒~”地一下剑声,划破寂静的园子。
贯南与非竹纷纷舞剑,各不退让。
贯承溪身形利落地一闪,躲过非竹一招,直接一跃,推门而入。
苗氏就瘫在地上,各种摆件东倒西歪,花瓶瓷器都碎了一地。
见人进来,苗氏愣愣地抬头,当她看清来人是贯承溪时,眼神满是怨恨。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对不对?”贯承溪缓缓蹲下,与苗氏平视。
苗氏一边的脸肿的很高,看起来很不协调。
“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对不对?”苗氏恍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把闻牧救出来,我就告诉你。”
贯承溪后退,不着痕迹地躲开苗氏的手:“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苗氏心里燃起希望,急忙说:“是真的,不然楚太尉也不会因此闭门不出。”
贯承溪没有说话,等着苗氏继续说。
苗氏力图证明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以此为条件换贯闻牧存活,只说出楚太尉这一个人,就是笃定了这个消息,贯承溪只能从自己这里得到。
“当年的那件事情牵扯太多,京城权贵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也只有我,能告诉你实情。”苗氏信誓旦旦,“你必须把闻牧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