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提了!我引走了李冲,竟然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宁睿!”司无洛作苦瓜状。
颜之卿转向扶言,扶言抱着剑点头。
“所以,还是扶言帮你摆平的?”
“呃,打人不打脸,你~过分了啊!”
颜之卿懒得跟他再说什么,于是看向扶言:“如何?”
“贯衡与贯麒人手相当,只是皇后在后宫势力庞大,淑贵妃一时难于与之抗衡,遂跟随贯衡搬离城外,借助宁睿的势力,安营扎寨。”
颜之卿蹙眉,这个淑贵妃当真是个狠人,一过公主、一朝宠妃,竟然也能忍受安营扎寨之苦。
“不过,淑贵妃身后似乎有其他人支持。”
颜之卿看了眼贯承溪,想来这淑贵妃有恃无恐,不惜与皇后撕破脸皮也要对抗,怕是有不少的拥趸者。
如今京城内外风声鹤唳,关于皇宫政变有两种说法。
一说,皇后趁老皇帝病危,挟天子以令诸侯,迫使老皇帝立贯麒为太子,待老皇帝西去,便扶持贯麒上位。如今已经把最大的对手贯衡母子逼出宫宇,淑贵妃为求生,不得不起兵反抗。
二说,淑贵妃欲加害老皇帝,被皇后禁足,却逃出宫外,欲起兵造反。
两种说法听起来甚是有理,百姓在自保之余,不免悄悄谈论一番。
不论如何,皇后把持皇宫是事实,淑贵妃与贯衡起兵亦是事实,在这场势均力敌的争权中,唯一的变数就是老皇帝。
只要能救了老皇帝,这种割据的局面便能瓦解。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呢。”颜之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
贯承溪点头:“好好休息,明日再说。”
颜之卿背对着几人,随意摆了摆手,正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忽然一道箭划破长空,直直地略过眼前,铿锵有力地钉进了一旁的柱子。
“小心!”三人纷纷往颜之卿身前凑。
司无洛大骂:“他娘了个腿的!谁玩这种阴招?赶紧给小爷滚出来,否则别怪小爷翻脸无情!”
扶言冷漠地抱着剑,身上戾气横现,一只小鸟飞过,吓得翅膀忽闪,掉落了一根羽毛。
贯承溪则整个人挡在颜之卿身前,院子里的死士纷纷将几人包围,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防护圈。
局势一触即发,颜之卿相信,若是有人胆敢擅闯,这些死士瞬间就能把人刺成筛子。
“主子·····”熟悉的声音自墙外传来。
那声音似乎压抑着什么,听起来格外揪心。
司无洛与扶言无声对视,尔后看了颜之卿一眼。
颜之卿的脸色遽变:“来者何人?放了他!”
一片死寂。
颜之卿冷冷道:“不必装神弄鬼!贯衡!”
话音一落,果然见贯衡揪着孙爷的衣领飞身一跃,踩在了墙头。
“你的确很聪明,本皇子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贯衡扯着孙爷的衣领,用孙爷遮挡了大半个身子。
孙爷的头发蓬乱,面色沧桑,嘴角还滴着血。浑身上下皆是被刀划过的伤口,大大小小约莫有三十余处。
颜之卿看的头皮发麻,攥了攥拳头:“放了孙爷,有什么事,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