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果然,端亲王虽然为人正直古板,但心思缜密,“这个,您过目。”说着,颜之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端亲王蹙眉,但还是接了过来,颤颤巍巍地打开信封,里面是贯承溪的笔迹,诉说一切安好,并简单写下了他们的计划。
“好了,你可以走了。”端亲王看完那封信,便用烛火将那信纸烧了,“趁他们还没醒,你赶紧走。”
“那您呢?”颜之卿没想到老头确实固执,“您相信我是来救你的吧?”
“嗯,本王知晓你们的苦心,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很深,本王若是走了,他们不会放过承溪的。所以,你赶紧走,你告诉他,本王很好,不会被他们奸臣所害,你让承溪好好筹谋,怎么把皇上救出来才是要事。”
颜之卿笑了,被气的。
“您不会以为他们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吧?而且,方才我不过是用一枚小石子,你就倒下了,并且还没有人过问,若是我方才失手了呢?您觉得您还能大气凌然地坐在这里劝我回去吗?”
端亲王没有说话。
“若不是因为你是贯承溪的父王,我是管都不想管这件事的,你们北贯国出事,我南颜太子自当第一个感到高兴。话又说回来,今日王爷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就看您是想乐乐呵呵地走,还是想~”
之后的话颜之卿没有说出来,她知道端亲王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门外隐隐约约有了细小动静。
“王爷,时间来不及了。”
端亲王闭了闭眼。
门外的侍卫渐渐醒来,也只是一瞬间心惊胆战:“不好!”
两人直接抽出剑,将门踹开,原以为房间空空如也,没想到端亲王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两人狐疑对视一番。
又打量了一下安安静静的房子,觉得无甚可疑,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结果下一瞬,脖子一片冰凉。
“老实点,不许叫唤!”身后的声音冷漠纨绔,脖子上的剑紧紧地贴着肌肤,两个侍卫吓破了胆,身子发抖。
“听懂的话,点头。”
两个侍卫乖乖点头。
“你们保证不叫人?”
两人又点头。
颜之卿收了剑,与此同时,两人欲大喊,被颜之卿两急手刀打晕了过去。
“王爷您是自己走,还是我背您走?”颜之卿用剑柄戳了戳桌子。
端亲王冷哼一声:“承溪哪里都好,就是在你这里,眼光着实不好。”
颜之卿并不在意端亲王的挖苦,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学了两声布谷鸟叫。
门外忽然站了二十余名箭手,各个背着箭篓。
“撤!”颜之卿一声令下,轻功一跃,当先拉着端亲王飞上了房顶。
“来人呐!有刺······”底下的守卫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箭直射胸口,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箭,不可置信。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端亲王。
他回头看着那三名侍卫齐刷刷地倒下,回头看了眼箭手。
“不用惊讶,他们各个都是三箭齐发发发必中的神箭手。”颜之卿笑了笑,径自带着端亲王光明正大的飞檐走壁。
“不可伤人!”端亲王气喘吁吁,“本王当如何,原来你一个敌国质子,早就想灭我北贯国的士气了?!你若是不命令其余人停手,那么本王便立即跳下去。”
颜之卿有些头大:“嘿,我敬你是贯承溪他父王,您别老不识抬举。那些侍卫压迫你、奴役你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想着手下留情?你方才倒下的时候,可曾有一人去找太医?真的是跪久了,都不知道怎么站了是嘛?”
“你!”端亲王气急,“你怎么跟本王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