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终于恢复了久违的···空荡。
“老地方?”贯承溪抬眸,终是勾了勾唇。
颜之卿点头。
京城内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小摊贩卖力地吆喝,所到之处欢声笑语,喜悦非常。
醉倾楼里更是热闹非凡,花娘笑得合不拢嘴:“爷,您回来啦?恭喜爷,您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颜太子了,您的包厢还留着呢,里面请~”
贯承溪在场,花娘还是要保持警惕,遂面子上显得谄媚了些,但心里的高兴是真的。
颜之卿领着贯承溪走向二楼,贯承溪的脸色比之前两次好了太多。
甫一入门,司无洛便凑了过来:“恭喜啊!这好事儿已经传遍京城了,您可终于来去自如了!”
颜之卿笑着应了声,下一瞬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侧首看向自己的胳膊,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正死死地掐着自个,那人正是冷着脸的贯承溪。
不知为何,她觉得贯承溪很是莫名其妙,近些日子总是无缘无故地冷脸。
“哎,话说,你这随时都可以离开,回南颜国看看啊!或者直接回去,再也不用回来了!”司无洛一个劲地往颜之卿跟前凑,边说边看眼贯承溪,看完之后更带劲了,“正好我行走江湖,向来无所定所,此番你回南颜,我刚好可以跟你一起做个伴,保证你路途顺畅,无忧无虑!”
颜之卿觉得自己的胳膊更疼了,她顾不得司无洛的说笑,咬牙切齿:“贯承溪,你掐死我了。”
“哦~”贯承溪装作不经意地松开手,“不好意思,没有注意。”
那一张脸冷的都能盛开雪莲了!他居然说没有注意?
颜之卿觉得似乎司无洛说的,是个很好的提议。
“我也觉得甚好,改日回南颜,一定知会你一声,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去向远方······”颜之卿最知道怎么不动声色地气别人,还能让别人一肚子窝火。
虽然不知是何依仗,但她的确做到了。
因为下一瞬间,贯承溪捏碎了茶杯!
就这么硬生生地,茶杯碎屑从空中散开。
“你没事儿吧?”颜之卿目瞪口呆。
贯承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无事。”
“哦,我是说这里?”颜之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司无洛笑得不行了,直接大喊:“快哉!快哉!”
花娘听到动静,顺势进来,花容失色:“哎呦!这是怎么弄得?快,来人,去取来药箱!”
“不用了,”贯承溪看着汩汩流血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小伤。”
不知为何,颜之卿的心有些揪疼,像是自己受伤了一样。
鬼使神差地,颜之卿直接去扒贯承溪的胸口······
司无洛与花娘快吓死了:“哎、哎、住手!”
“祖宗啊!您、您悠着点!”
颜之卿不觉有什么,触及贯承溪的胸膛,她感受了强劲有力的心跳,而后精确地摸到了一个小瓷瓶。
“抬手。”
谁料,贯承溪的脸颊浮现一抹红色:“这、不太好吧。”
说罢,颜之卿见他嘴角竟然扬起,哪里是不太好的意思?
颜之卿愣住了,就这么一愣,手中的小瓷瓶不翼而飞。
“我来!”司无洛将颜之卿推了一推,然后捋起衣袖便给贯承溪上起药来。
“你轻点!”颜之卿怕司无洛毛手毛脚的,再把贯承溪的手伤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