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承溪另一只手完好,将司无洛一把推开:“我自己来。”
“也好,自己既然能动手,麻烦别人也不太好,我就佩服承溪世子这一点!”司无洛倒是将小瓷瓶还给了贯承溪。
意有所指,颜之卿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举动,忽然有种想投湖的冲动。
贯承溪慢条斯理地上了药,抬头:“烦请司公子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跟颜公子说。”
“我?”司无洛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真是狗咬吕洞宾啊!你、我方才竟然还想帮你上药来着!”
“司无洛!你先出去。”颜之卿也跟着摆了摆手。
“嘿~合着小爷我就是一个摆设?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走就走!”
花娘也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下。
“你真的要走?”
“这里不是南颜,我留在这里作甚?”
“我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
“不该提议放你走。”
颜之卿似懂非懂地说:“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有一句诗么?”贯承溪的眸子里蕴含了点点期待,“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颜之卿不太懂得诗句,不过这两句诗她曾听颜如玉说过,大抵是爱而不得的纠葛。
所以,贯承溪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颜之卿忽然有些慌乱,可她丝毫没看出来贯承溪喜欢这一口啊?
“我、我是男人!”
贯承溪笑了:“是么?”
颜之卿看着贯承溪的表情,心里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你当真还要瞒我么?”
颜之卿深吸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我该称呼你公主呢还是颜之卿呢?”
既然贯承溪把话挑明了,颜之卿也用不着遮掩,只是很疑惑,她从来注意身体上的变化,也尽量伪装的声音很硬气,就是想不通在那里漏了马脚:“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怕是真的要招来杀身之祸了!
“你想知道么?”
颜之卿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你对我,是否有过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
颜之卿点头,果断承认。
贯承溪鲜有的激动,眼眸中竟涌现出泪花:“真的?”
颜之卿没想到贯承溪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轻咳一声:“你、你别激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贯承溪喉头滚动,点头:“见你第一眼时,就看出来了。只是还不确定你公主的身份。”
“而公主的身份,是刚刚才确认的,我说的时候,你没有反驳,想来是真的。”
颜之卿蹙眉:“你使诈?”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太过担心你离开北贯国,以后相见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