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宫门口,一袭青衣长袍就这么跪在马车外,神色凄凉,眉间尽是无奈。
马车中的人似乎长叹一声,遂道了句:“你且回府等着,我,自当尽力而为。”
远处行人指指点点,似乎感慨王宫贵胄尚且如此艰难,他们布艺可见更加举步维艰。
马车缓缓前行,青衣男子并未及时起身,而是跪着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起身,而后落下一滴泪。
贯庭霄倒是毫不忌讳,看着李明儒跪在地上缩成一个小点之后才放下帘布,开口:“这李明儒看着也是个聪明人,怎会还为李柴粟与李冲求情呢?”
老皇帝本就打算处置了李柴粟,这个节骨眼往上撞,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血浓于水,人之常情。”楚枫叹了口气,“他为他们做到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陛下还是太仁慈了,竟然只是让贯麒和贯衡禁闭反省,若是皇后再心狠手辣一点,怕是我们都见不到陛下了!”
贯庭霄连连叹息,没办法,他的确左右不了老皇帝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他更无法理解。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贤亲王府。
“哎,堂兄,你这是要去看我父王吗?”
贯庭霄看着自家的大门,满是不解。
“今日不便,等来日我再亲自上门看望贤亲王叔。”
“哦,行,那我一会儿跟父王说一声。”贯庭霄刚跳下马车,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马没了命的狂奔,,,“哎?!堂兄,你把我捎上啊!!!”
颜之卿隔着窗子看狼狈不堪的贯庭霄忍俊不禁。
眼神落到正襟危坐的楚枫身上。
楚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遂咳了一声:“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前面转角处停车,我自己下去。”
楚枫说完,并不敢看颜之卿的表情,而是看向那脸色冰冷的贯承溪,余光瞥到了那直勾勾的眼神,不自然地从胸前取出一块手帕来,挡住了脸,心下祈祷:“贯承溪肤质白皙细腻,英俊风流,你倒是看他呀,看我作甚?!”
可是这话他不敢说啊,怕被打死。
思及此,楚枫不免感叹道,哪里是那李明儒不容易,分明是自己好吗?!有谁见过堂堂一个男人,怕被人看?!怕被人惦记?!
更何况,自己还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颜之卿自然不知道自己盯着某一处出神时,楚枫已经脑补了一出戏出来,更没感受到因为自己的这一插曲,楚枫差点摔下马车。
差点被贯承溪踹下马车。
“你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偷女儿家的手帕,丢不丢脸?!”
这是颜之卿听过贯承溪说过最有人气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