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们各怀心思却不得不举杯附和:“陛下英明!”
贯丛烟有些坐不住了,她亦举了举酒杯,缓缓起身:“父皇,儿臣有一事相···”
“杨大人,颜某与贵府小姐一见钟情,还望杨大人成全!”颜之卿打断了贯丛烟的话,忽然站了起来,看向斜对面的御史大夫杨祁。
杨祁大惊,且不说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便是八公主说话,哪容许别人打岔?一时间他惊恐万分,顾不得御史大夫的威仪,急忙俯首作揖,“公主莫怪,陛下莫怪,老臣——老臣并非有意要喧宾夺主的!”
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就连舞女也慌忙跪下,表示惶恐。
熟料老皇帝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一旁的颜之卿:“之归,你方才说什么?”
颜之卿十分恭敬地行礼:“回陛下,臣颜之归与御史大人杨祁之女杨亦歌一见钟情,还望陛下成全。”
贯丛烟脸色一黑,大怒:“你敢?”
众人将目光落到贯丛烟身上,皆是疑惑,看样子颜之归与贯丛烟相识?
杨亦歌则是吓得跌坐在地,哭哭啼啼,摇着头解释:“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
整个宫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这难道是三人的感情纠葛?
贯庭霄倒是直言:“颜兄好福气,竟然脚踏两条船?!”
颜之卿觉得贯庭霄说话还挺中听的,遂作心痛状,“贯兄,你不懂。”
杨亦歌觉得脸色挂不住,看了宁睿一眼,随即决然地站了起来,眼看着要撞到柱子上···
颜之卿轻弹了颗小石子,立在柱子旁的小太监腿脚一软,跌了一跤,误打误撞地救了杨亦歌一命。
杨亦歌跪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老皇帝蹙眉:“岂有此理?!颜之归,你确定这不是逼迫人家就范吗?若果真如你所说,杨姑娘又如何去撞柱子?”
颜之卿犹豫着:“臣、臣以为杨小姐也爱慕臣。是臣失礼了。”
老皇帝见他认错较快,也不好责罚,遂冷着脸道:“以后从事谨慎些!毕竟女儿家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
底下有些人窃窃私语,老皇帝眉头不悦:“你们都在嘀咕些什么?”
嘀咕的人立马噤若寒蝉,身子紧绷,不敢再开口。
“你来说。”老皇帝随意指了一个人。
那人连滚带爬地,说话也哆哆嗦嗦:“回陛下,奴才瞧见颜公子扑向杨姑娘,不过杨姑娘躲了起来,没有让颜公子得逞。”
“此事臣知晓,”贯承溪适时地站了起来,“颜兄素来喜欢饮酒,今日见了酒,更是连路都不会走了。谁知喝了一杯便醉了,承溪扶着颜兄去外面醒醒酒,不料差点撞上对面的杨姑娘,差点酿成大祸。
此事,不在谁错,若非要辩论对错,那么承溪有错,没能扶好颜公子。”
贯承溪如此说,不仅给杨亦歌证明清白,还让老皇帝无法发怒于颜之归,一举两得。
至于真相,众人口径一致,假的就是真的,不为什么,只因没人愿意得罪贯承溪。
宁睿也站了出来:“陛下,此时,臣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