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给她提选夫郎的事了吗,这怎么又开始了?
......
在花月沁的印象里,母亲对她的关爱并不多,在她还是孩童的时候,花家主常年走南闯北将几乎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事业上,她一年鲜少能见几次母亲。月沁其实并不是家中独女,她曾有个大她六岁的姐姐,姐姐读书时就被发现是个神童,花家主大喜过望自然是将更多的心血和精力用在培植姐姐身上,很不幸的是姐姐过早就病逝了,花月亭自此消沉了一阵,身体越发不如过往,不再在外闯荡,这才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
两人闲聊不知不觉已到中午,花月亭留下来用餐,下人们将一盘盘珍馐美食摆满桌子,月沁满眼垂涎的盯着,可惜她是个有眼福没有口福的病号,遵从医嘱她只能清淡饮食。来这个位面她还没好好吃一顿大餐,馋虫作祟真是好想品尝一下这个位面的美味食物啊~
花家主注意到她眼中极度渴望的神色,向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只是很普通的一席家宴,心中有点小小的诧异只当是她饿了。
“饿了?你先躺着,我让......”含笑对月沁道,花月亭回头看了一眼小菊,目光淡淡移开,目光扫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尉尘身上。
似觉察到花家主凌厉的视线,他轻移莲步,娓娓道:“尉尘愿意服侍妻主用餐。”
他的声音清越似幽谷中的溪泉,润人心扉,只可惜声音好听是好听,语调却平直得听不出一丝情感。
花月亭严厉的脸舒展开笑容,点了点头许了。
再没有抬头去看他人,接过玉白递过来的餐具,他自顾自的分盛着白粥,从容淡定,仿佛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再次抬头,才发现她在朝自己傻兮兮的咧嘴微笑。她的笑容温柔纯净,没带着任何猥琐轻薄的意图。
这样的月沁让他有些陌生,曾对他极度厌恶嫌弃的女子是什么时候对他这般和颜悦色的,就连目光也纯净友善了起来?
尉尘安然拂衣坐到床前的矮凳上,用勺子盛了些许白粥,忽想起这热滚滚的粥并入不得口,心中略作僵持,将勺子又放在唇边轻吹了几口,放凉才送到月沁嘴旁。
她的粉腮此刻泛起一圈可疑的红晕,四目一相碰便立即快速移开目光,目光游移左顾右盼,乖巧的微微张开嘴巴,隐约可见粉嫩娇艳的小舌尖轻抵在洁白的贝齿上。
尉尘顿了下,略显生涩的喂了她一口,也许是勺子的角度抬得不高,她吃得并不怎么顺利,为了吃干净她费力的抬着下巴还用粉粉的小舌头舔了舔勺子,勺子离开时一丝晶莹的口水丝儿还牵连不断的挂在在勺子上。
压根没想到她是这样吃东西的,他惊讶的看着她在舔勺子,在抽出勺子的时候还拉出了一缕晶莹透亮的不明液体,霎时间如雷灌顶轰炸着他的三观,他的耳根立即红透了。
“唔,真不错,很好吃!”月沁品尝着白粥,本以为会寡淡的很,没想到居然吃出了甜丝丝的清香味道,不吝的夸赞起来。
尉尘挥散脑中的杂念,又舀了一勺吹凉喂她。
美人在侧美食当前,自然是吃的特别香,吞咽下后,忽想起尉尘已经一天多仍未进食,月沁心中不忍,提起要求来,“你同我一起吃,我一个人吃着没滋味。”
尉尘眸色沉了沉,抿唇道:“我不饿,你不必管我。”
“不饿也要一起吃,你若是不吃我也就不吃了。”凭借着有外人在尤其是花家主在场难得强硬一回,她当然要硬气到底。
果然捏准了他的软肋,他坚持没多久就败下阵来,玉白搬来一张小桌,盛了一些饭食摆放在桌子上。
在月沁的监督下,一人一口“愉快”的吃着各自的饭,月沁食量大增连喝了三碗白粥,直等到尉尘吃完了他面前的米饭和一整碟菜才肯罢休。
“嗝”她打着饱嗝,遗憾的看着不远处一碟碟的珍馐美食,谁让她此刻是病号呢,被“特殊照顾”着,不允许吃这些大油大盐的山珍海味......
月沁目露遗憾,咽咽口水,再次轻叹一口气。
尉尘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微微皱起眉心,目光悄然凝视在她脸上。
不多时,花月亭用餐结束,下人从门外匆匆进来禀告,“李家公子来了”,花家主熟稔的点了点头,就在月沁疑惑的时候,仆役将两位男子请进屋来,看起来都跟月沁差不多年岁,打头的男子身形如弱柳扶风身材高挑,行走间宽大的衣袂随风飘扬,从头到脚裹得严实,脸上还蒙着一层薄纱,后面的那一位身材矮瘦长相普通头上扎着两个丸子髻。
仆役进门:“家主,这两位是李家公子和药馆学徒。”
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晚辈礼,打头的男子开口道:“知秋见过花家主,家母因外出问诊,不能前来,所以晚辈特意替家母来问诊。”
面覆白纱的男子微微低着头,他温婉的声音令人心情舒畅,闻之便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温良男子。
“啧啧,果然不错,我听李大夫提起过你,没想你年纪轻轻就继承了李大夫的医术,着实不简单!”花月亭笑容和善的打量着他,雍容贵气的脸上展现出深深的皱纹。
花月亭和他简单的交谈了两句,越看越是合意,只是可惜见不到他的真容,不过看这整体气质还是不错的,想来容貌也差不到哪去,心下悄悄将他在沁儿夫郎的备选名单中又靠前了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