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秋?她记得这人好像是原身娶的众夫郎之一啊......
男子翩翩袅袅走到月沁的床榻前,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也在暗地里悄悄打量着月沁。
“您不用紧张,知秋平常就在医馆行医,医术虽比不上母亲那般精湛,但替人针灸诊脉这些我还是会的。”
月沁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只手从薄被中伸出,“我没有不信任你的医术,你速来替我诊治就是。”
他顿了顿,没有马上过来问诊,而是声明道:“医者无分男女,在诊治中知秋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说完他才走近前,用白净的绢子先擦了擦手,葱白的玉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停留片刻就移开了。
他凝思了一下,道:“麻烦您转过头来,我看一下您的舌象。”
月沁依言转过头,伸出舌头,眼睛尽量避免与他对视,全程目光无交集,只因不想跟他有纠葛。
但无心插柳,她的这番举止反而太刻意了,却让李知秋对她多留意了几分。
李知秋问诊完毕,移步到花家主面前,谨慎道:“花家主,依知秋诊断,小姐的脉象细弱但起落明显,观其面相和舌相有亏虚之色,想来应该仍是由气血亏虚引起,只需按时服用汤药即可......”
花家主同他说了今日之事,知秋表示并未诊断出有风邪入体和劳损疲累的脉象,她这才宽下心来,吩咐两句便匆忙离开去处理钱庄未尽事宜,留下李知秋替月沁换药。
尉尘本也想离开,但不知怎的竟依然留在原地。
知秋替她换了药,打开针灸包,“我要为您施针了,如有不适请及时告诉我。”
月沁淡淡应了声,安然的阖上了眼睛。
李知秋从针包中拔出细长的银针,凝神屏息少时后,在她头颈的各穴位上逐一施针。
第一针下去,月沁就皱起了眉,比之李大夫的针灸技法,知秋还是略为生涩一些,每次施针就如蜂刺叮蜇般令人感到不小的痛感。
突然间有什么轻柔的东西飘落在她的脸上,接着就听到李知秋的惊呼声。
月沁诧异的睁开眼,半透明的遮盖物覆在她的眼睛上,拨开薄纱后,看到李知秋正惊慌失措的瞪大眼注视着她,他覆在脸上的面纱不见了。
此刻他脸色苍白不已,即便如此他温柔俊秀的脸仍蕴着令人目不转睛的吸引力,月沁看了看李知秋急得有些湿润的眼眶,再看了看手中带着淡淡草药香气的白纱......呃,她隐约嗅到了狗血剧情的味道,大事不妙?!
月沁赶忙把面纱塞回他手里,“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是你自己把面纱掉到我脸上的,这可跟我没关系。”
李知秋愣住了,忙将面纱戴好,泪水已在不知不觉中落下,“知秋失仪了。”
这就落泪了?她也没做错什么啊,莫非女尊国的男子都这般心思细腻,经不得变故?
“意外发生的事,何必自责呢。”
“知秋曾去忻山求善缘,偶得云游道长指点,除家人外面纱是摘不得的,说是前世生报,因缘际会面纱自落,知秋一直参不透其中涵义,今日之事......”
月沁心里一惊,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连佛语都用上了?莫非事情要向最坏的预期发展了,不能任由他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