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现在才发觉周遭的诡异来,平时小道上蛙鸣虫叫的声音最多了,怎么今晚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她不由得越想越多,恐惧越放越大,头皮阵阵发麻。
突发情况的出现,由于两人心里有鬼,都吓得不轻,尤其是袅袅,他已经吓得不敢动了,捂着怀中的鼓囊囊的东西,吓得瑟瑟发抖。
“啊~”袅袅捂着头突然尖叫一声倒下了。
他重重的摔倒,怀抱的东西“叮叮叮”滑落出一小半,地上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袅袅,你怎么了?啊~哎哟~”张管家还没来得及顾上袅袅,她自己分别在脑门上和胸口上挨了砸,痛得蹲在了地上。
前面三枚是月沁投的,一枚都没有投准,反倒是后面亚璃投的三枚——全中!
月沁钦佩的看了一眼亚璃,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哪个挨乾刀的,敢偷袭我?赶紧滚出来!”
张管家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妖魔鬼怪啊,分明就是蓄意人为,有人在暗地里拿石子砸她,她的火气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熊熊燃烧着。
张管家是怎么都没想到,她在花府怎么说也算是个举重若轻的人物,居然还有人敢偷袭她?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哼哼......若是让她抓住,绝对轻饶不了!
张管家怒骂着,越骂火气越旺,慢慢上升到问候老祖宗的地步了。
月沁这时才慢悠悠的从道边的花丛中走了出来,手里依旧在把玩着石子,冷笑道:“为什么砸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还要别人帮你陈述吗?”
路边突然冒出来的人还是把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张管家吓了一跳,但毕竟怒火占据主导,张管家见来人体型瘦小也就更不当回事了,骂骂咧咧的上去就要抬拳揍她。
月沁看了张管家一眼,笑道:“死性不改?”
还没跑近,月沁手里的石子再次掷出,张管家嗷一声,跪趴在地上了,膝盖被人砸中了。
月沁心中振奋,什么时候自己投射技术也这般好了?又接连掷了两枚,皆是百发百中的砸中了她的腹部,张管家痛得在地上翻起滚来。
但月沁并没有注意的是,她身后的亚璃悄悄将伸出的小手藏到了身后,笑着正欢。
“哎哟,来人~来人啊!抓贼啊!”吃了亏的张管家,倒地大声呼唤着。
正巧有护院从主路上经过,隐约听到这边小路上的声音,匆忙赶了过来。
她们提着灯笼,看到张管家以及一名小侍躺倒在小路上。
张管家哎呦哎呦痛得直叫唤,一旁的小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的衣服底下鼓囊囊的隆起一大块,看着很是奇怪,但护院看到也不敢多问,紧张的扶起张管家,问她出了什么事。
“进贼了,那贼人打我,看到我这伤没有,快......快给我抓住她。”张管家愤怒的指着额头的伤,双眼怒瞪着月沁不放,势有种要把她捉住抽筋拔骨才能解恨的意味。
月沁和玉璃就坐在不远处的花坛边沿上,淡定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护院拿着棍子一步步的靠近,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没有丝毫惧意的贼人。
月沁淡淡笑了笑:“张管家说我是贼,我就是贼了吗?我是贼,那张管家是什么?”
本来已经觉得古怪了,听到月沁的声音更是默默吃了一惊,护院将灯笼照得离她更近一些,联想起刚从前门仆役那里得来的消息,吓得赶忙低三下四地说道:“小主子,都怪天太黑,我们谁都没看清,您怎么来这黑黢黢的地方了?奴给您照点亮。”
张管家一听当即吓得面如土灰,自己刚才出言不逊骂了半天的那位—居然是小主子?哎呀,她快愁死了,辱骂主子,她可是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啊!!要是早知道她是小主子,她哪里敢不敬,但后悔药哪里有卖啊......
她也顾不得疼了,立即从地上爬起,跑到月沁面前,赔上笑脸,“小主子,我不该......”
月沁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阴阳怪气道:“你刚刚不是说要找人把我的腿打折吗?”
“奴那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要不然我也不敢说出那种话,都是奴该死!”张管家卑微的磕了个大大的响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心后悔的紧揪着。
月沁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护院,把她们两个给我捉住,让娘去给我评评理!”
张管家心里彻底慌了,看了一眼袅袅,他身上还装的有“东西”呢,这副样子哪能见家主啊,去了不就全完了?
“小主子,都是奴的错,让奴自己给您赔罪好吗?奴给您磕头赔罪,要不然打耳光也行,这么点小事就不要劳烦家主大人了。您说什么,奴都认错!”
月沁冷笑,“小事?关于主子的事还有小事?若这都是小事,府里怕是没什么大事了吧!”
张管家见捉贼不成,反捉了自己,后悔了个彻底,其实只有她一人去见家主倒没什么,但她最害怕的是......目光不自觉再次朝袅袅那边望,只见他被护院掺了起来,袅袅艰难的护着前腹,肚子鼓囊囊的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
“张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他肚子里该不会是你的......”月沁挑起唇,若有深意的问。
张管家哎了一声,无奈的垂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袅袅被吓得脸色煞白,脚一软,松垮的衣领不小心被抻开,刚捡起来的物件,又接二连三的滑落下来,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美妙回响,遗落地面的物件在灯笼映照的昏暗光线下反射着金色耀眼的光芒。
月沁意味深长道:“哟,本以为是孕腹,没想到居然孕有‘它物’啊......”
张管家瞬间心如死灰,知道再也没有蒙混过关的机会了,袅袅直接吓得后仰过去。在月沁的指令下,护院毫不客气的将两人朝家主主屋的方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