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似乎一直在挑好看的吃。
“试试这个?”白祈天把一碟百花糕放到她眼前,果不其然,楚玥捏起一块尝了尝,他不禁眯了眼,嘴角的弧度掩都掩不住。
所幸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叫做翡翠的宫女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楚玥的贪吃。
“你受何人指使,要在靖王的药里下毒?”安昌帝沉声问。
翡翠不回答。
惠妃便急了:“还不快速速招来!毒害皇子,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事关自己的儿子,便是一向柔和的惠妃,此时也难免变得疾言厉色起来。
听见惠妃的声音,那翡翠竟猛地抬起了头,怒目相向:“真是可惜啊,那碗要竟然没有喝下去。毒死他不就如了你的愿了吗?惠妃娘娘?”
惠妃一怔,旋即怒气腾起。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靖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舍得...”说着惠妃哽咽了起来,一双眼睛含泪满是慈爱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靖王。
“你怎么不舍得?你都把自己的儿子卖给了皇后,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翡翠说罢,又对着安昌帝磕头道:“陛下,您不要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心如蛇蝎!当年皇后娘娘和靖王殿下同时突发寒症,其实是被人所害,就是这个女人下的毒,她为了撇开自己的嫌疑,连自己的儿子都下了手啊!”
“胡言乱语!”安昌帝怒喝一声。“你只要说是谁指使你的便是,不要攀扯旁人!”
“奴婢不是胡言乱语,宫中何人不知,惠妃娘娘让靖王殿下替皇后娘娘试药十余载,那些虎狼之药全都下了靖王殿下的肚子里,所以靖王殿下才会不良于行,这个女人的心肠之狠毒,远超过陛下您的想象啊!”
翡翠跪在地上情绪激昂的说着。
却听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插了进来,她问:“既然你恨的是惠妃娘娘,那为什么要害靖王殿下啊?”
“因为本王也碍着她们的事了吧。”靖王望着对面的楚玥回答。
“靖儿...都怪母妃,才让你有了这无妄之灾...”惠妃泫然欲泣用帕子压着眼角。
“母妃又何必自责?”靖王很是平淡的说着劝解人的话,那副温厚的样子一如既往,却不知为何语气里多了几分例行公事的生硬,果然是与惠妃不甚亲厚。
他撑起僵硬的左腿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前头跪下,恳切道:“父皇,这件事儿臣本不欲追究,但牵扯出了当年的事,还有关母后与母妃名誉,儿臣恳请父皇用刑。虽说重刑之下多冤狱,但儿臣当真不愿意再从这贱婢口中听见诋毁母妃的一言一语,不用刑,怕是不会招的。”
安昌帝嗯了一声,他也没想到会听这么多的污言秽语,倒不如一开始就用刑还来得干脆些。
“带下去,打到招为止。”
立即有内侍领旨,捂住翡翠的嘴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