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厉未惜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为赵卿承一副作壁上观的态度,实则却不然。眼下看着自己身边怒火中烧的男人,厉未惜也是好笑。
“方才装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一刻又好像被人踩到尾巴一般。这家伙也真是奇怪!”她暗暗腹诽。
开口却道:“王爷,臣妾不知是该先回答钱大人的哪个问题,毕竟钱大人的问题那么多让臣妾一时有些应接不暇,臣妾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随王爷来参加钱大人的寿宴还是来此三堂会审的。”厉未惜故意面向赵卿承,对周遭的那几位大人,特别是钱迟瑞视若无睹。
厉未惜对这几位大人轻视的举动以及她言语中暗讽使得赵卿承在心中暗自偷笑,“这女人怕是要开始反击了!”脸上却依旧需要维持着一本正经得模样,且也没有开口说话。
反倒是钱迟瑞一脸委屈,连连叫冤,“颜王妃莫要误会,老夫并未有此意,不过因为王妃算起来与老夫也是亲戚,老夫说什么也不希望王妃因为一时失礼遭到世人的质疑,也不希望因此让王爷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厉未惜没有理会钱迟瑞的惺惺作态,依旧只望着赵卿承,等待着他的回答。
赵卿承也没令她失望,他开口冲厉未惜道:“王妃想先回答哪个便回答哪个就是了。”
“若是不想,不回答也罢。着实没必要为满足他人的好奇心而多费口舌,正所谓清者自清。”
赵卿承说完不忘瞥眼扫视在场众人,以至于接受到他眼神的那几位大人均面露尴尬之色,又不好发作只得应付地笑了笑。
钱迟瑞见状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厉未惜捷足先登。
“王爷说得极是。”
“只是,钱大人给臣妾扣了那么大顶帽子,今日若不给钱大人及众位大人除疑解惑,回头做实了臣妾是个目无礼法置王爷及整个皇室的颜面于不顾之人,臣妾只怕届时百口莫辩。”
厉未惜脸上尽显委屈,弄得在场的那几位大人更为尴尬,他们齐刷刷的转头望向钱迟瑞。
“颜王妃,您这话说得好像是老夫故意在诬陷您似的。”钱迟瑞也是一脸的无辜,“老夫一把年岁又岂会信口开河,当时颜王可也在场。”
厉未惜微微一笑,“钱大人多心了,本王妃可未曾说你是在打诳语。”
“本王妃只是想说其他几位大人听说本王妃束髻男装在公堂上诉状会心存疑窦,对此有所误会,故而需要本王妃费些口舌解释也就罢了。可钱大人你也叫嚷着对此存疑,非要本王妃给个说法那可就奇了怪了!”
“难道钱大人也不知其中原由,要本王妃在此时此地为你解疑?!”
钱迟瑞突然被厉未惜抛出来的话噎到了,一时半刻也是愣在当场没有即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