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稍作犹豫之后,点了点头向厉未惜拱手告辞后便与习妈妈朝书房而去。这边她们主仆二人才打发了无心还未及踏入前院就遇到管家福伯。
“王妃,厉夫人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她来了!”厉未惜颇感意外,随即又道:“她来了也好,也省得我还要去忠义侯府跑一趟。她现在何处?”
福伯回:“正在前厅候着呢!”
厉未惜应了声便径直朝前厅走去,可她这前脚刚踏入前厅的门栏,后脚还不及跟进。那厉夫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她扑来,好在春桃机灵及时扶住了厉夫人。
“惜儿啊!你妹妹死得好惨啊!他们枢密使府欺负咱们忠义侯府无人,害死了怜儿还将她的尸身送了回来。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按说我也没这个脸来求你,可怜儿死的太憋屈了,你可否看在你爹爹的份上,帮帮我,为怜儿做主啊!”一通哀嚎响彻整个颜王府。
“春桃,先扶夫人坐下。”
“夫人,您有话慢慢说,我去给您泡杯茶。”春桃扶着厉夫人坐下后便走了出去。
厉未惜见厉夫人的情绪有所缓和,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怜儿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
“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钱远卓,那个该死的出去寻欢得了一身脏病,还把病传给了怜儿。那个老不死的钱迟瑞本身就看不上我们家怜儿,想为其子另谋良缘,于是找来了秘药治好了自己儿子,却隔绝了怜儿与外界的联系,活活让她病死了。之后谎称怜儿不守妇道得了脏病,给了封休书便将怜儿的尸身送了回来。”
“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厉未惜并未质疑厉夫人的话,而是询问她消息的来源。因为在她看来以钱迟瑞的脾性这事儿倒也并非做不出来。
厉夫人抹了抹眼泪,“怜儿自知时日无多,便给我写了封信,并收买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在收尸的时候将这封信偷偷塞在衣服里,我这才知晓了全部事实。”
“那你既然有证据,为何不报官,亦或是找钱迟瑞理论?”
“我去找了!”说到这里,厉夫人露出了愤恨的表情,“惜儿,你又说不知那个老不死的钱迟瑞买通了郎中与怜儿陪嫁的那个死丫头夏荷,还警告我要息事宁人,如若不然他必让怜儿身败名裂,让我们忠义侯府蒙羞。你说,我这——”语毕,她又呜咽起来。
厉未惜听完厉夫人的叙述,并未急着表态。她看着曾经光鲜亮丽,风韵犹存的厉夫人,如今一夜白了头,脸上的皮肤更是褶皱而惨白,嘴唇紫的发黑,心里也是感叹。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来处理,至于结果我眼下无法向你保证什么。”
见厉未惜虽是应下了这件事,但同时也下了逐客令,厉夫人心有不甘。她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跪倒在厉未惜身前。
“惜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求求你,一定要为怜儿主持公道啊!”厉夫人伏在厉未惜的膝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凶光。
“你这是作甚?我都说······”厉未惜本想扶厉夫人起来,可还不及有所行动就被骤然闯入的声音打断。
就听无心暴喝一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