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问:“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他点头,稍稍喘匀了气,才道:“大事!”
“什么大事让你这般着急?跟我进府慢慢说吧!”
春桃很有眼色的想要撤走轿夫,却见恩和一边摇头,一边道:“厉姑娘,还是你随我去皆晓堂,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他那边还需等手下的消息,故而才有这样的提议。
“也行。”厉未惜向春桃挥手,“你先回去吧!稍后我自信进宫。”
“是。”自上次的教训之后,春桃学乖了许多,她应声退了回去。
恩和刚才明明说一边走一边说,可这去皆晓堂的一路上,他只字未提,甚至连嘴也没张过。厉未惜倒也不催促,想着他兴许是觉得路上来往的人多,怕不慎被旁人听了去,正所谓人多口杂嘛!
这一次恩和没有带她到茅屋,一走进荷花池中的凉亭,他便直接开口道:“裴兄昨夜去行刺皇上了。”
“什么?!”
不知当真没有听清还是觉得这个消息难以置信,厉未惜睁大双眼,惊恐之情难以言表。她追问道:“你再说一遍!”
“昨夜裴慕云进宫去行刺赵卿承了!”语毕,他自己都不由得长叹一声。
“那他人现在如何了?”她条件反射地追问,脸上尽是焦急。
闻言,恩和倒是一愣,他怔怔地反问道:“你这个‘他’是指皇上,还是裴兄?”
“我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厉未惜赶紧改口。
恩和不傻,反应过来之后自然就洞悉了她更为关心的是哪一个。这种时候最能鉴别一个女人的真心,哪个男人对她而言更重要一目了然。他不禁替裴慕云惋惜之余,又有点羡慕赵卿承。
见他不说话,厉未惜急切地追问:“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你放心他们都还活着。”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目视皇上只有右手掌受了伤,至于裴兄——想来如今应该被关进天牢了,具体有没有受伤我不能确定。”
肉眼可见厉未惜长吁了一口气,很明显这个结果暂时让她稍稍放心不少。接下来问题来了,她柳眉皱起,疑惑道:“慕哥哥为何要去行刺皇上?”这个是她最不理解的地方。
“你还记得他昨日突然对你态度冷漠的事情吗?”
这个厉未惜自然记得,她昨夜都没睡好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眼下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是决定了要行刺皇上,又怕牵连我,故意冷落我的吧!可这与他行刺皇上又有何关系。”
恩和痞笑一声,“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