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希之见赵卿承无意再向钱远卓追责,见机拉回正题,“府尹大人,依你所见这颜王妃可有资格为寻欢阁的众人诉状?”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陈柏原连忙回应,他本就觉得此女子定然非同一般,现如今既知她乃是颜王妃他哪里还敢得罪,自是应允的。
“既然如此,那就烦劳陈大人重新升堂,速速将此案了结。”叶希之急于帮助柳如梦解决钱远卓,以免夜长梦多。
“是是是。”陈府尹虽面上迎合着叶希之的话,一回头便望向赵卿承,待得到其首肯后,再看向钱远卓,见其也无异议,这才稍稍安心。毕竟堂上各家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陈府尹调整了一下坐姿,“原告先行诉状?”半天不见有人应话,他再次询问,“原告,谁是原告。”
陈府尹重新升堂问审,堂上竟许久不见有人应话,顿时堂上气氛颇显尴尬。
“徐状师?”一旁的负责记录的师爷提醒着。
钱远卓不悦,使劲推搡着徐不饶,“说话啊!”
“钱公子,在下突感身体不适恐难再为您诉状下去,还望见谅。”徐不饶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钱远卓一眼,匆匆向钱远卓作揖后便想走。
钱远卓一把拉住徐不饶的衣服后领,压低声音道:“价钱我再翻一倍!”
徐不饶偷偷瞄了眼赵卿承,又看了看厉未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钱公子,您预付的银子小人如数奉还。今日小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改日再登门道歉。”徐不饶虽贪财,可他更惜命,他可不想有钱没命花。虽这么说有些过了,但为了钱远卓的那些银子而得罪颜王府和宰相府对徐不饶而言实在是不划算。更何况,鉴于眼下公堂上的形势,十有八九这场官司是输定了;如此一来,还会坏了他一直以来常胜的战绩和京城第一状师的名声;可见他要是留下来实在是弊大于利,徐不饶自然是要寻个借口开溜。
“没用的东西!滚!”钱远卓气急,徐不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一脚踢向徐不饶,后者头也不回连滚带爬地出了公堂。
“王爷,这徐状师都走了,我们何不如给钱公子点时日让他重新请个状师?”陈府尹瞧着赵卿承的眼色,探着口风,“不如我们择日再审,您看如何?”
陈柏原明着是有心偏帮钱远卓,实则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知道这场官司表面看似简单,无非是钱远卓寻衅抢人,可这表象背后的文章却值得深究。
说到底就为一个寄宿在寻欢阁的姑娘竟这般劳师动众,又是宰相府又是颜王府的实在是说不过去。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刚嫁进颜王府没多久的颜王妃居然也参与其中!说起这个颜王妃,陈柏原自然知道她是侯府的那位傻小姐,只是如今看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们她不仅不傻且能言善道,这当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桩桩件件的事儿,含着许许多多的疑问,陈柏原怎能轻易地得出结论。这件案子的本身他不感兴趣,可案子的本质却是陈柏原想探究的。因此他才会借着让钱远卓寻状师之由,想要退堂择日再审,其目的是想在这期间探究一二。或许某件事可借此有所转机,也未可知。
“不用,本公子亲自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