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渝微微点了点头。
“师尊我们先回去,找个机会去赵家了解一下情况,现在素锦姑娘那边,我们应该是见不到了。”
岑渝犹豫着转了身,秦冰裴顺势将岑渝的胳臂嵌入了自己的臂弯中,嘴角微微上扬。“方才见师尊气极,担心师尊站不稳身子。”
这理由倒也无可辩驳,随他去吧,反正是一番孝心。
系统:【心是好的不假,孝不孝就不一定了。】
岑渝:你不要诽谤我的弟子,这孩子多好。
系统:【......】
素锦被押解到了宗门地底的暗牢里,这里关着的一般都是犯了极大错漏的弟子,一旦踏足这里,就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这里时不时的传来其他的人疼痛呻吟,就算是素锦并未受刑,但在这种环境下待得久了,竟也害怕起来。
时不时跑过去的老鼠,吱吱的叫着。
在极其昏暗的地牢里,女人将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婴儿般的模样可以给她带来极大的安全感。胆怯的露出眼来,细细扫视着这里的一切,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昏暗之中,阴骘之气最盛。
女人瑟缩着,不敢动弹。仿佛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将她带回了斜桥城囚禁的那几年,一样的昏暗,一样的煎熬。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人打开,从容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嫂子在这里受苦了。”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还是以往的刚正不阿,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在算计当中。男人特意偏过了头去,像是在认真观摩着这里的环境,“有时候我也是真的佩服你们这帮女人,做事之前从不考虑后果,你现在把我师兄杀了,你觉得你除了解一时之恨还得到了什么呢?”
迢宗涸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侧过身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连你的女儿都会跟着怨恨你,师兄一死,她的身份也就更加的站不住脚了。不过为了展现我的大度,我会把她过继到我的名下,不过有一个杀人犯做母亲,会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男人虽说是轻轻的诉说着,好像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素锦猛地抬起来头来,“是你设计的。”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素锦的跟前,蹲下身子来浅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你没有证据。”
迢宗涸说的没有,她没有证据。
杀人的不是他,下药的不是他,煽动的也不是他......
宗门之内毫无情谊,原本以为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想到背后竟是如此的阴暗。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男人低笑了一声,摸了摸拴着素锦的铁链。“如果没有你和王家小姐,我怎么正大光明的坐上宗主之位呢,还平白得了个好名头—善待前任宗主之女。”
素锦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心思这么深沉的人。
眼前的这一个,就是魔鬼!